「男人的嘴一向會狡辯。」
我撇過臉，佯裝生氣。
但內心深處已經被他的話甜膩到了。
「等會兒，顧嬌嬌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你怎麼一個晚上就恢復到人身了？」
「咳咳咳。」顧清離輕咳了一聲，眼神有些閃躲，「大概是老婆在身邊所以恢復得快吧。」
「是嗎？」我狐疑道。
「瑤瑤老婆，我忽然感覺頭有點疼。」
「怎麼頭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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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還沒恢復好？你看你這麼虛，還幻化人形幹嘛！」
我緊張不已，他昨天還那麼虛弱，今天突然幻化為人形，肯定還沒恢復好。
「嗯，我躺老婆身上就不疼了。」顧清離臉上掛著笑，極其滿足。
12
「跟我走，跟高揚雙修。」
夢裡，我又被鬼纏上了。
奇怪。
不是跟顧清離雙修完有蛇王之氣了嗎？
怎麼還被鬼纏上了？
我拼命掙扎。
忽然，一道金光閃過，鬼當場被傷，化作一道黑煙溜走了。
我這才蘇醒過來。
「多謝陸大師，你怎麼不收了他？」我疑惑地看著他，道。
陸大師躲避了我的視線，道：「這鬼跑太快了。」
「陸大師，我這都沾上蛇王之氣了，怎麼還被鬼纏？」
我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種事情拿到面上來說也太丟人了。
「可能是雙修得不夠，蛇王之氣不足。」陸大師撓了撓頭，「多修修。」
一說完，陸大師就飛快走了。
「這大師怎麼來得這麼及時，走得也這麼快？」
我小聲嘀咕著。
算了，先找顧嬌嬌。
「顧嬌嬌，我來啦～」
顧清離慌張地將衣服穿上，臉色有些尷尬：「瑤瑤，你怎麼來了？」
「顧嬌嬌，你背上的傷怎麼回事？」
顧清離背上一道很長的傷疤，皮肉都有些外翻。
「沒事，瑤瑤，就是被高揚傷了一下而已。」
「什麼！媽的，我要讓嗜血蠱折磨S他！」
我眼底劃過一絲兇狠，甚至都罵出了髒話。
顧清離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瑤瑤你給他下了嗜血蠱？」
我點了點頭。
我不想和顧清離再有任何誤會。
但是我知道，如果我跟他直接說重生，他怕是也不會信吧。
「顧嬌嬌，我之前做了一個夢。我夢到他不過是利用我來獲取你的內丹和鱗片，而你為了救我自爆內丹，你真是個傻蛇。」
說到這兒，我語氣有些哽咽。
「顧嬌嬌，我不想你再誤會了。
「顧嬌嬌，我喜歡你，隻喜歡你。
「顧嬌嬌，我們過一輩子吧，好不好？」
顧清離眸子裡透露出震驚，隨即緊緊抱住我。
「瑤瑤，這一世我不會放手了。
「瑤瑤，我愛你，我隻愛你。
「瑤瑤，我不願看你重蹈覆轍，所以我選擇爭搶。」
我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所以，顧清離也重生了！
怪不得，他這一世性格變得這麼嬌。
原來是為了留住我，而不想讓我重蹈覆轍。
不過，我很喜歡這樣的顧嬌嬌。
「顧嬌嬌，我愛你，我愛你漂亮的蛇尾，愛你的勇猛，愛你的精力，所以我們該雙修了！」
我吻上顧清離的唇，手伸進他的衣服摸上了他的腹肌。
「原來，瑤瑤喜歡我這一面。」
顧清離反客為主。
我如同小船般在大海上漂浮著，一夜未眠。
13
「蛇王，我都按照你的話術全數告知程姑娘了。」
「嗯，做得很好。」顧清離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滿意。
陸大師有些憂愁：「昨天那鬼纏上程姑娘，我跟她說蛇王之氣可能不足，需多多雙修。但程姑娘陰命，日後怕是更多，到時候該怎麼說？」
「本王自有辦法，大師無須擔憂。」
我起床沒多久，便聽到這番對話。
我一下子反應過來。
好啊，顧清離！
居然伙同陸大師騙我。
我說怎麼每次鬼壓身陸大師都來得這麼及時。
我說怎麼都有蛇王之氣了還會被鬼壓身。
合著都是假的，是顧清離騙我！
「顧清離，你最好給我好好解釋一下蛇王之氣。」我站在他們身後，咬牙切齒道。
陸大師見情況不對，溜得飛快。
「瑤瑤老婆，我錯了。」顧清離頓覺不妙，摟著我的腰身，腦袋搭在我的肩上，「瑤瑤老婆，昨天累不累，還疼不疼？」
「顧清離，你別給我扯開話題！」我怒氣衝衝地拍掉他的手，「你不給我說清楚，你就睡大街去吧！」
小白蛇看熱鬧道：「哈哈，綠茶男被發現咯。」
「閉嘴！」顧清離生氣地將小白蛇扔了出去。
「你也給我出去！」我指著門口，道。
「老婆，我錯了，我就是想你隻跟我一起嘛！
「老婆，我這想要上位，不得用點小手段嘛！
「老婆，而且我沒騙你，這個就具有蛇王之氣，你戴著它，別的鬼就不敢靠近你了。」
我看著顧清離剛給我戴上的戒指。
我冷哼了一聲。
「那既然如此，也不需要圓房了，從今天起分房睡。」
「老婆，別，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14
開心的日子沒過幾日，這不騷擾電話又來了。
「程瑤，你為什麼不跟鬼走！跟我雙修後咱倆就能結婚了。」高揚話裡滿是急迫。
「S……丫……頭……」高揚母親一頓一頓地罵著我。
我撥弄著手裡的顧清離送的戒指，還是個蛇的形狀。
「雙修你媽。」我不悅地咒罵了一句。
「程瑤，我知道你很開心，你媽……」高揚一下子頓住了，反應過來，「程瑤你什麼意思！」
「你媽都癱瘓了，你還有心情和我雙修啊！」我冷笑一聲，回懟道。
如今嗜血蠱已下，也沒必要和他們裝了。
累得慌。
「程瑤，你什麼意思！我媽癱瘓是不是你搞的！」
「對啊，你才反應過來啊！」我仇恨地說著，「哦對了，很快你和你媽就能一起感受血肉被啃咬的痛苦，然後成為碎屍。」
「程瑤，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被顧清離蠱惑了，你怎麼會這麼對我！」
高揚聽著我的話，慌張起來。
「對啊，你怎麼知道我被我親親老公蠱惑了。我好愛我親親老公呢，我一分一秒都離不開他，離開他猶如魚兒離開了水，活不下去。」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顧嬌嬌，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臉上。
「老公，我愛S你了，愛S你那時候的兇猛了！」
高揚急了，惱怒地罵我：「程瑤，你跟他雙修了！你背叛我！」
「什麼叫背叛你，高揚，你搞清楚，我和顧清離才是夫妻。」我冷嘲道，「更何況，高揚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嘛嗎？你不過是想利用我獲取顧清離的內丹和鱗片，以及我的血液來獲取長生。」
高揚一怔，顯然沒想到我已經知曉了一切。
「你，你怎麼知道？所以，鱗片是你偷走的？」
「高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等S吧。
「嗜血蠱用在你和你媽身上，想必沒幾日你們就會成為碎屍了。」
「程瑤，你，你不能這樣對我！」高揚慌亂不已，「我喜歡你啊，程瑤，一定是顧清離那個破蛇蠱惑你的對不對？」
「我不蠱惑我老婆，那我老婆怎麼喜歡我呢？」顧清離傲嬌地說了一句，「後來者居上，當然是因為前者不爭不搶。
「老婆，親親。」
顧清離吻上我的唇，聲音盡數被高揚聽去。
我聽著電話裡高揚破防的聲音，心底別提多暢快了。
顧清離咬了咬我的紅唇，抬手掛斷了電話，以示不滿。
「老婆，這個時候，專心點。」
15
五日後，我便得知了高揚的下場。
他和他母親已經變成一攤血水，S了。
聽說生前被嗜血蠱折磨得不惜拿刀砍自己。
我很滿意這個結果。
上一世的仇，我要盡數讓他們償還。
我把玩著手上的蛇戒，忽然我想到了什麼。
「顧嬌嬌，你什麼時候喜歡的我？」
我坐在他身上，雙手摟住他的脖頸。
「你小時候我就喜歡你了。」
顧清離的話讓我略顯吃驚，小時候他就見過我了？
「啥時候？顧嬌嬌看不出來啊，你對我是蓄謀已久啊。」我笑眯眯地看著他。
「不算，小時候你在院子裡爬，我當時想這粉嫩的團子肯定很好吃。」顧清離回憶著過去。
「什麼！你居然想吃我！」
「後來看你掉泥坑裡太髒了，所以沒吃。」顧清離摸了摸鼻子。
我一時沉默。
合著這蛇看上我是因為我粉嫩嫩的好吃。
不吃我是因為嫌我髒。
六。
「顧清離！你完蛋了！！！」我站起身，生氣地瞪著他。
顧清離一把將我攬到懷裡，語氣繾綣曖昧。
「老婆，所以我現在吃掉你了。
「老婆，我隻吃掉你。
「老婆，給我吃掉，生兩個小蛇好不好？」
我掙扎著：「顧嬌嬌，現在是白天，你節制一點……」
【全文完】
番外（顧清離視角篇）
我是一條小黑蛇，我修煉數年，終於幻化為人。
從小我就聽蛇族常說遠離人類，他們冷血無情，會將我們剝皮抽筋。
他們總說蛇是冷血動物，可殊不知他們才是最恐怖的。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因此，我總是遠離人類。
某天，我在外覓食。
我看見了一個小粉團子，她咿呀咿呀地在地上爬著。
她似乎不怕我，甚至還捏了捏我的蛇尾。
我張口，佯裝要吃她。
可實際上，不過是嚇她的。
我們蛇類不能輕易傷害人類，否則會被天雷懲罰，無法修煉成人。
她咯咯笑著，一點也不怕我。
忽然，她朝後倒去，整個人摔在了泥坑裡。
頓時, 白白淨淨的粉團子變成了泥人。
我滿臉嫌棄。
都說人聰明，怎麼這個小粉團子笨笨的。
她這麼傻, 肯定會被騙。
就這樣, 我在她身邊守了 20 年。
我也因此化成了人。
可是她卻喜歡別人了。
可, 那個人卻給我們下了情蠱。
我想, 這便能和她在一起一輩子了。
也挺好的。
但, 她嫌我是條蛇，嫌棄我滑膩膩的蛇尾。
分明她小時候不是這樣的, 她小時候還會捏我的蛇尾呢。
我變得特別沮喪。
忽然她對我好了起來，我原以為她也在慢慢喜歡我, 慢慢接受我。
沒承想她隻是要我的鱗片。
罷了, 反正我鱗片多, 隻要她喜歡，我都願意給。
她不願和我雙修, 沒關系, 我願意等。
我施展法術壓制著情蠱，所有的苦楚我一個人受就好。
小白蛇罵我傻子, 人類一貫會騙, 我幹嘛要信。
是啊, 果然如同蛇族長老所說, 人啊慣會騙人。
可, 我就是喜歡她，她對我好就夠了，哪怕是圖我的鱗片。
就這樣一次又一次, 我也變得越來越虛弱。
後來我意外得知，她喜歡的人不過是利用她, 而她快S了。
我心急如焚，我想反正她也不喜歡我, 反正我失了那麼多鱗片也快S了, 不如用我的命換她的命好了。
於是，我自爆了內丹。
「瑤瑤，我能救你的，別睡。」
瞬間所有痛苦席卷了我。
迷迷糊糊之間，我看到她流淚了, 嘴裡罵我這條傻蛇。
我笑了, 我想她能記住我就足夠了。
也許是上天垂憐我, 竟然讓我重生了。
這一世, 我一定要阻止悲劇發生。
於是我裝成嬌氣的小蛇，裝綠茶，試圖讓她不再討厭我。
可她好像也變了, 她不像上一世那般騙我, 她說再也不要我的鱗片了，她說要和我圓房。
我愣了。
可我怕這是我偷來的愛, 我開始裝綠茶, 裝得特別可憐，甚至還伙同陸大師一起騙她。
我想，我是個壞蛇，可為了能留下她, 壞就壞吧。
大概上天真的聽見了我的禱告。
瑤瑤她說愛我。
瑤瑤她重新回頭看向我。
瑤瑤她願意和我締結金蘭。
我想，我生生世世栽在她手裡了。
也好，畢竟我愛她愛到癲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