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倩倩沉著一張臉：「其實我早就猜測到和顧霆有關系。」
「但我手上又沒有證據。」
「我怕你們不會相信。」
我想，上一世我沒有得知顧霆的狼子野心之時，可能確實不會相信如此離譜的事情。
孫倩倩看見這些東西後，長舒了一口氣。
「既然阿姨知道了這些東西，肯定是已經想好了對策。」
「那樣我們就不用擔心了！」
這天，孫倩倩在家裡玩到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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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時候，向陽還依依不舍地拉著孫倩倩的手。
她的聲音細若蚊蟲：「對不起，我是真的信了那些彈幕的話。」
「我以為……」
「我以為你真的是早就不想和我做朋友了。」
孫倩倩揉了揉向陽的頭：「沒事，這也不是你的錯。」
「顧霆一直在你身邊太了解你了。」
「要是他在我身邊這麼多年，為我量身定制彈幕，我肯定也會找不到破綻的。」
「我們不應該互相責怪。」
「畢竟做惡的人隻有顧霆一個。」
10
校園霸凌的事情很快調查出來，因為未造成實際性傷害，參與的霸凌者都被帶去警察局拘留了幾日，向陽的輔導員被辭退。
將霸凌者處理後，我才放心讓向陽去學校收拾東西。
其實我一直就想要安排向陽出國。
向陽隻是不想要離開我，才會選擇在家附近讀大學。
校園霸凌的事情處理完後，我才帶著向陽去了學校，將學校的東西搬回來。
她還喜歡畫畫。
但是她的畫作，在她回家這些日子裡全部都被人毀壞了。
看見向陽的眼淚，我瞬間沉下臉來。
有些人，隻是被拘留幾日，根本不夠！
我揉了揉向陽的頭，「她們都是成年人了。」
「媽媽會讓做錯事的人付出代價。」
我從來就不是什麼良善的人。
我讓向陽在這邊繼續收拾，而我去找了校長。
我怕顧霆狗急跳牆，所以出門都配了保安。
隻是我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向陽正被顧霆抵在牆邊。
顧霆雙手抵著牆，將向陽圈在正中間。
向陽想要掙扎，又被顧霆的身高優勢壓了下去。
他聲音有著刻意壓制的溫柔：「陽陽，我喜歡你。」
「我之前不管你，隻是想要你不喜歡她們，讓你選擇隻待在我的身邊。」
「我隻是太喜歡你了。」
「陽陽，我知道你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此時彈幕也在助攻。
【哇塞哇塞！男主和女主告白了！】
【甜甜的劇情終於要開始了嗎？】
【男主真的是太深情啦！男主這也太愛了吧！】
【在一起！在一起！】
向陽瞪圓了眼睛：「顧霆，你放開！」
「我不喜歡你！」
顧霆見向陽竟然這樣說，雙手將向陽控制住，竟然想要強吻下去。
【好甜啊！】
【親上了！親上了！】
【男女主太甜了吧！女主以後才會知道，男主究竟有多愛她。】
他分明就是在強暴我的女兒！
卻還用著這樣的話術，來將這一切合理化。
還好，現在女兒早就知道了彈幕的真相。
再不會被這些彈幕影響半分！
看見這一幕，我終於忍不住了。
撿起旁邊的一個磚頭，一下朝著顧霆扔了過去。
顧霆被磚塊砸中，瞬間暴怒。
他看見我後，眼底閃過一抹被打擾的憤怒，卻又迅速被壓下來。
他竟然跪在了我的腳邊。
「向阿姨。」
「我是真的喜歡陽陽。」
「我從小就跟著陽陽一起長大，她和我在一起，你也放心，不是嗎？」
我將嚇壞的向陽護在身後，一巴掌朝著顧霆扇了下去。
「你是沒有聽見向陽說不喜歡你嗎？」
「看在你養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有些感情了，這次就原諒你。」
「你要是再敢出現在向陽面前騷擾向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想，你應該也是聽說過我的一些手段。」
11
恰好此時，兩個保安都跑了過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
我不知道顧霆給了他們什麼好處，讓他們擅離職守，直接將這些保安都開除了。
再徹底解決掉顧霆之前，我還是決定將向陽帶在身邊。
顧霆見和向陽表白不行，竟然還想要演一出戲。
他去找了一群小混混。
想要這群小混混在向陽出門的時候欺負向陽。
他在最後出現，成為向陽生命中的一道光。
他想要向上爬可謂是費盡了力氣，就是這些力氣從來不用在正道上。
12
可惜，為了安全，我根本不給顧霆半點機會。
向陽最近和我同進同出，身邊都有人護著。
我想這樣一直等著，也不是辦法。
我將顧霆調離了總公司，讓他去別的市的分公司。
那個分公司發展一般。
顧霆肯定不想去。
我等了那麼久。
顧霆終於是坐不住了。
他泄露了公司機密！
他以為會讓公司遭受重創，他好趁虛而入。
可惜了。
這次，他所得到的機密。
隻是被我這一輩子並不打算進行的項目。
但機密泄露，還是使得公司利益受到損失。
就在顧霆以為他可以坐收漁翁之利的時候。
我迅速以泄露公司機密罪起訴顧霆。
不僅如此，我還告他教唆校園暴力，告他故意傷害，意圖謀S他人。
他教唆向陽同學的證據，還有他讓小混混欺辱向陽的證據，早就被我準備好了。
最終，顧霆數罪並罰，判刑八年。
13
顧霆被帶走的那一天，他跪在我的腳邊，瘋狂認錯。
「對不起，對不起。」
「媽媽，我錯了。」
「求求你原諒我吧。」
他磕頭磕到額頭都滲出了血跡，雙眼含淚，十分狼狽，看上去像是真的知道改過自新了。
我帶著向陽冷冷地從他身邊走過。
我知道，像顧霆這樣自私自利的人怎麼可能覺得自己真的做錯了？
他認錯。
他隻是覺得自己做得不夠隱蔽，被我抓到了證據而已。
見到我不為所動，他的眼神越發狠厲起來。
「不就是八年而已？」
「八年後，我出來又是一條好漢！」
「你個老妖婆，你以為你還能活多久？」
「我可是……」
顧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壓著走遠了。
後面的話我也聽不太真切了。
隻是，我想顧霆肯定是不服氣的。
我找人在監獄裡暗中「照顧」他。
得知他這些日子過得還算不錯，整個人充滿了幹勁。
於是找了個時間，我專門帶著向陽和孫倩倩專門去看望顧霆。
我去的時候, 顧霆看上去還算是很有活力。
想來，他心底還存著一口氣。
等待著認真改造, 提前出獄來報復我吧。
我笑著將一個黑色的筆記本拿了出來。
「顧霆, 你看見了嗎？」
「其實我們早就知道所謂的彈幕是什麼了。」
我看到了彈幕筆記本上, 一共有三次綁定機會。
他已經用掉了一次。
顧霆還有一次機會。
「顧霆, 你還在等待著出獄吧？」
「可惜了，就算是你出獄也沒有用了。」
我將彈幕筆記本遞給了向陽和孫倩倩。
向陽和孫倩倩當著顧霆的面, 將彈幕筆記本一點一點撕碎。
當然, 我們是很有素質的人。
我們帶了垃圾袋。
看著顧霆目眦欲裂，在裡面發瘋跳動的模樣，我笑著將垃圾袋緊了緊。
「顧霆, 你別擔心, 我們不會亂扔垃圾的。」
「我出去之後, 就會將垃圾燒毀。」
顧霆看著彈幕筆記本一篇篇變成碎屑後，終於癱軟了下去。
看著他眼底的光芒消失，我才算是滿意下來。
他這樣的惡人, 怎麼可以滿懷希望地活著呢？
後來, 我聽說顧霆像是失了神志。
還送去醫治了幾次。
但醫生都說問題不大。
他沒事兒的時候總會念叨：「我完了……都完了……一切都完了……」
14
我帶著向陽出了國。
我已經暫退了公司的管理，讓年輕人來管理公司。
但我的股份依舊在那裡, 誰也奪不去。
向陽出國去讀大學。
因為上一世的關系, 我總害怕向陽會出意外。
我跟著她去了國外。
在我們又回國後, 我才終於安心下來。
向陽在此時，已經算是一個很有天賦的樂壇新人了。
她的歌曲受到了很多人喜歡。
我終於慢慢放下心來。
有一天，我卻聽說監獄裡傳來消息。
顧霆像是真的得了瘋病。
他想要見我。
在監獄裡，我見到形容枯槁的顧霆。
但他那雙眼睛滿含憤恨。
「為什麼我會在牢裡？」
「你個老妖婆, 你究竟做了什麼？」
我隻是看了他一眼。
就知道, 他是上輩子的顧霆。
我沒有解釋太多。
笑著祝福他：「顧霆, 我祝你下半生在牢裡幸福度過吧。」
「包吃包住, 你應該算是滿意的吧。」
上輩子已經高高在上的成功人士顧霆, 哪裡能接受這樣在監獄裡的生活。
聽說沒多久, 他就自S身亡了。
他S前還念叨著：「既然她重生了，我為什麼不可以重生？」
15
我有幾分擔心。
我想, 就算是再來一世，我也會保護好向陽！
所以我決定過好現在的日子。
我活到了 89 歲, 見證了向陽結婚生子, 事業有成, 幸福美滿, 兒女孝順。
瞧著她的老年生活也非常樂呵，沒事兒還能和孫倩倩出去跳個廣場舞, 一起吃個冰淇淋，我才安詳地閉上了雙眼。
S後，我經過奈何橋。
問了一下孟婆重生的事情。
孟婆看了我一眼, 解釋道：「你前一世被人用邪力害S, 所以天道給了你一次機會，讓你將命運回歸正軌的機會。」
「重生一次就夠了，現在你該喝了孟婆湯去投胎了。」
我大老遠就看見了另外一邊被鎖鏈捆著，枯槁的靈魂。
那是顧霆。
孟婆順著我的視線瞥了一眼：「那群人啊, 是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的。」
「善惡輪回，因果有道。」
「好了，你快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