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聽從婆婆的建議要求婚後AA制。
我痛經無法動彈,讓他幫我帶止疼藥,他要求我先轉錢過去才買。
後來婆婆腦梗急需治療,我將人攔在手術室外面,給老公打電話:
「老公,媽做手術,急需用錢。我這邊錢不夠。」
他嚴聲拒絕:
「說好了AA,這屬於你的個人消費,你自己承擔。」
我聳聳肩,沒有去繳費。
無所謂,又不是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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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老公聽從婆婆的建議要求婚後AA制。
我痛經無法動彈,讓他幫我帶止疼藥,他要求我先轉錢過去才買。
後來婆婆腦梗急需治療,我將人攔在手術室外面,給老公打電話:
「老公,媽做手術,急需用錢。我這邊錢不夠。」
他嚴聲拒絕:
「說好了AA,這屬於你的個人消費,你自己承擔。」
我聳聳肩,沒有去繳費。
無所謂,又不是我媽。
「我媽提了一嘴,我覺得這個主意挺不錯的。」
「我們兩個已經結婚了,有必要分這麼清楚嗎?」我反問道。
晏周頓了頓,反駁我:
「既然結婚了,房子為什麼不加上我的名字?」
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裡漸漸無力起來。
我和晏周戀愛兩年,一切都正常甜蜜發展。
自從一個月前,我們結婚,晏周強烈要求將鄉下的媽媽接來,家裡開始雞飛狗跳。
晏周是單親家庭,他媽媽一個人將他拉扯長大,視他為精神寄託。
商討婚事時,他媽媽黑沉著臉,緊緊拉住晏周不放,不滿意我家提出彩禮的要求。
非說我爸媽要這麼多錢是在賣女兒。
氣的老兩口摔門離席,直言這不結了。
晏周上門道歉,哭著跪在我們一家人面前,祈求原諒。
最後兩家人商議,晏周出十萬,我家再加二十萬,用來買車,但車寫我的名字,這就算彩禮了。
我爸拿出手裡的一套房讓我們住,房產證上隻有我的名字。
結婚後,晏周打著母親獨自在農村生活實在是他的不孝的名號,將他媽硬塞進家裡。
「你心裡沒點數嗎?這房子從購買到裝修你出過一分錢嗎?」
房子我爸媽掏出積蓄全款買下,為了不給他媽抓住賣女兒的話頭,裝修的錢也是我家出。
晏周冷哼一聲:「房子不加我的名字,平時還想用我的錢,怎麼什麼好處都讓你佔了呢?」
我聽的心涼了一下,晏周完全是不講道理的強盜邏輯。
他想聽他媽的話那就聽吧。
「行,你想AA那就這樣吧!」
晏周笑嘻嘻的抱住我,拉著我的手說:「我就知道老婆你會答應的,你跟外面那些女人不一樣!」
我甩開他的手,冷聲道:「既然要AA,那就說清楚,什麼方面AA。」
「咱們不需要還房貸和車貸,我媽說以後我的工資自行分配,你的工資補貼家用,消費產品我用不上的話,就屬於你的個人消費,全部都由你一個人出。」
晏周怕我不同意,又補充一句:
「當然,我使用的部分我會按照我們使用次數的比例出錢。」
我沉默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神裡寫滿的精明算計。
2
「晏周,你懂不懂什麼叫做AA?要不你百度一下理解了它的意思我們再談?」
晏周臉上劃過一抹尷尬,但很快被理所當然取代:「我當然知道了,不就是買東西一人一半嗎?但我是一個男人,我要存錢。」
「房子車子都有了,你身為一個男人要存錢幹什麼,再結一次婚嗎?」我回懟。
他皺了皺眉,困惱的思索半天:「行吧,那就都自行分配,都結婚了還要跟我計較這點錢,補貼家裡能用你多少錢似的。」
「果然和我媽說的一樣,你看重的是我的錢,不是想跟我好好過日子。」
晏周一副我就猜到了的表情,冷冷的看著我。
他一個月工資七千多點,我工資兩萬五,之前擔心他自尊受損,我一直對他說我的工資跟他差不多,他信以為真,甚至認定我工資一定在他之下。
晏周那點破工資還沒我零頭多,圖他什麼錢?
他身上貴重的衣服手表,哪個不是我出錢買來的?
也就他媽寶貝他那些工資,看誰都像要搶她寶貝兒子的錢。
「那就說好了,工資各自分配,消費自行承擔。」
見我如此爽快,晏周反而開始猶豫了,他眼轱轆不斷打轉,考慮這件事情的性價比。
思索片刻後,晏周滿意的點點頭,想衝上來抱我。
「老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我側身躲開,惡心的起雞皮疙瘩。
3
那晚過後,我的生活愈發輕松起來。
不用每天精打細算雞毛蒜皮的過日子,每天中午改成在食堂吃飯,工資也不用補貼家用,想買什麼買什麼。
以前晏周不滿我不在家吃留他媽一人做飯,硬生生將不孝的帽子扣在我頭上:「我賺錢養家,你就這樣對我媽?這要是傳出去,別人要怎麼看我?你怎麼能這麼不孝順,她可是我媽啊。」
我反問他為什麼不回家做飯。
晏周趾高氣昂:「你公司近,況且你是女人,我在外賺錢,你不把持家裡的話我娶你幹嘛?」
我公司是離家近,但車隻有一輛,被晏周開去上班了。
我頂著烈日步行來回和他開車往返的時間差不太多。
我讓晏周讓出車,方便我開車回家給婆婆。
晏周氣的跳腳:「車子我出了十萬!憑什麼給你開?」
我和晏周大吵一架,連夜搬回爸媽家。
幾天後,晏周才來找我,哭天抹淚的講述他一路走來的不易。
在我家哭了三天,我這才氣消答應他回家。
剛坐上副駕駛我就感覺不對勁,椅子的位置前移了不少。
「你載過其他人了?」
晏周隨口解釋,他們公司前天公司團建,有個同事喝醉了,他正好要離開,順帶給人捎回去了。
我估算了一下前移的距離,心裡咯噔一下:「女同事?」
晏周聽到這三個字急了:「女同事怎麼了?人家喝醉了開不了車,送她到家樓下我就走了,絕對沒有多停留,你一天到晚怎麼這麼多心思?」
「沒有就沒有,你緊張什麼?」
懷疑的種子在我心裡種下。
中午休息,我正和同事聊著八卦,坐在食堂裡吃飯,晏周發來了消息。
4
晏周:【我媽說你又沒回去做飯?】
我:【她沒買菜所以我就沒回去。】
晏周:【那你不會買了菜再回去做飯嗎?一點事兒都不懂,讓我媽一個上了年紀的東跑西跑。】
我:【我買菜回去做飯,菜錢怎麼算?按我們兩個飯量多少來算嗎?】
晏周:【買點菜能有多少錢啊!一百夠嗎?我轉給你!掉錢眼子裡了你?幾十塊算這麼清楚。我賺的錢全讓你惦記上了。】
晏周:【果然你就是月月口中的撈女!】
林月月是上次喝醉後晏周送回家的女同事,已經結婚了。
她自持是新時代女性,不花老公的錢照樣能把日子過好,觀念和晏周不謀而合。
晏周常常誇林月月品性好,懂得體諒老公的辛苦,還能省錢操持好整個家庭。
【我叫你買止痛藥的時候,你怎麼就較幾十塊的真了。】
一周前,我來例假。
因為身子常年虛弱外加有些著涼,我痛經痛到直不起身。
在工位上工作時臉色慘白,老板見我疼到冒冷汗,特地批準了假,讓與我交好的同事送我回去休息。
回到家時,婆婆正吹著空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媽,幫我找一下抽屜裡的止疼藥。」我在玄關艱難的脫鞋。
婆婆拒絕道:「要找你自己找,這是你家,我哪裡知道東西放哪,再說了,我老婆子眼花耳聾,大字不識幾個,我哪裡認得止痛藥,找錯了藥可別賴在我身上。」
我忍著疼痛蹲在茶幾前翻找,婆婆一手將我撥開。
「你別在這找啊,擋著我看電視了,走開些!」
我一個沒站穩,跌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疼的直冒冷汗。
找了半天沒找到,我給晏周打去電話:「老公,我經期來了肚子疼,你幫我帶點止痛藥回來吧。」
「上班呢,下班再說。」
晏周不耐煩的掛斷我的電話。
「真是小題大做!」
婆婆陰陽怪氣道:「哪個女人這個時候不疼幾天啊?以前俺們村裡疼暈了也吃不上什麼止疼藥,就你金貴,疼一點就受不了了,還叫我兒子白給你買藥,不要臉!」
我氣的肚子更疼了,哆哆嗦嗦的說不出一句話,支起身體坐到沙發上緩緩。
「我看你是沒事找事,前幾天我兒子提出自己的錢自己用,你明明答應的好好的,轉頭就要我兒子給你買這買那。」
空調開的很低,冷風咻咻打在我身上,我伸手拿起遙控器,婆婆重力拽上我的手腕。
她以前幹過農活,手勁出奇的大。
5
手腕上的疼讓我倒吸一口涼氣。
「這麼熱的天,空調不舍得讓我開啊?這是我兒子的房子,錢是我兒子賺的,你要嫌冷就回你房間待著,別在這礙我的眼。」
婆婆尖酸刻薄搶過空調遙控器,迅疾將溫度調低了兩度。
「你兒子一個月七千,怕是工作三十年買不起市區的房子。」
「你胡說八道!我兒子說了這套房子是他個人財產,以後拿給我養老用,我警告你,別打我養老本的注意!」
我冷笑,看來晏周沒有對他媽說實情。
從抽屜裡掏出房產證:「自己看看。」
婆婆端詳半天,臉色一變,嘴裡念叨著不可能。
「喲!房產證上的字您倒是認識了。」
婆婆理虧放下房產證,灰溜溜跑回房間。
緩了幾分鍾,我再次給晏周打了電話,冷聲道:「給我送點止疼藥來。」
「這屬於你的個人消費,你應該自己掏錢,這樣吧,你發個紅包給我,我幫你帶回來,多了的就充當我的跑腿費了。」
我心底一涼:「我們都結婚了,你非要在這個時候提錢的事情嗎?」
「話可不能這樣說,止痛藥買了,我和我媽都用不上,你一個人用難道不是你付錢嗎?」
我想起談戀愛時,疼到走不動路,晏周細心替我備好一切,暖寶寶,止痛藥,紅糖水。
甚至去廁所換姨媽巾他都會抱著我去,在門口緊張的等我。
倘若我在廁所待的久了一點,晏周會絮絮叨叨的關心我。
「寶寶,你還好嗎?疼的話你喊一聲,我馬上衝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