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手起家,成了上市公司總裁。
追了十年的白月光,終於答應嫁給我。
結婚的第三天,秘書一絲不掛地躺在我的床上。
白月光闖了進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陳坷,你個混蛋,我要和你離婚!”
我深陷醜聞,公司遭遇嚴重信譽危機,五年後無奈賤賣!
就在我絕望地從天臺上跳下,一束白光刺眼奪目。
睜開眼後,我卻看到白月光笑靨如花:
Advertisement
“老公,我臉上有東西嗎?”
1
白月光楚喬雲深情款款地看著我,手中提著一杯紅酒,法式赫本風V領無袖連衣裙勾勒出她曼妙的嬌軀。
我淡淡地回了句:
“老婆,你今天太美了。”
“討厭。”
楚喬雲嬌羞地笑了下。
我餘光瞥向了一旁,金碧輝煌的宴會廳裡,水晶吊燈璀璨亮眼,人頭攢動,男的西裝筆挺,女的雍柔華貴。
我認得這個場景,這是我人生遭遇滑鐵盧的宴會。
楚喬雲提起手中的酒杯:
“老公,機會難得,我們也碰個杯吧。”
我看著手中這杯源自法國莊園的幹紅葡萄酒,陷入片刻沉思。
猩紅的酒液在玻璃杯中輕盈旋動,透著誘人的芳香。
這是杯毒酒。
當時我就是喝了這杯酒才醉了過去,一開始還以為是我不勝酒力,可仔細一想再不濟,也不會一杯就倒。
重生後,一切就明了了。
楚喬雲這個蛇蠍美人,為了能分我財產,竟然使出了酒裡下安眠藥這種齷齪的手段。
我強壓著憤慨,手指不覺捏緊玻璃杯腳,擠出笑容:
“幹,親愛的。”
“幹。”
啜了一口酒液,我轉頭卻偷偷從口袋掏出手帕,不動聲色地擦拭嘴角,不忘咳嗽幾聲:
“抱歉,親愛的,喝太急嗆到了。”
順勢將染紅的手帕放回口袋。
楚喬雲顯然被我騙到了,還擺出擔心的模樣,隻有我知道,這是多麼惡心的嘴臉。
現在好戲開場了。
2
這時,一個穿著高定棕色西裝,梳著三七分頭的公子哥迎面走了過來,英俊高挺,透著三分邪氣。
身上淡淡的龍舌蘭香讓我不禁想捏緊鼻子。
真是滂臭。
此人正是雲峰集團董事長的獨子葉楠峰,掌管著韓城市財富的半壁江山。
為什麼隻有半壁?
因為還有半壁在我這。
“恭喜陳兄身價大漲,陳氏創投最近是一連投創孵化了好幾個項目,無一不是一本萬利,真是讓人眼紅,小弟敬你一杯。”
眼紅病就去看啊,你敬酒做啥子事嘛?
我眼皮止不住地跳,尬笑道:
“也是多虧了大家捧場,不小心走了狗屎運,怎比得上雲峰集團?我聽說你們最近又拿下了城南的地王?那才是真正的好項目。”
我邊說邊把酒杯往回一收。
好不容易才躲過的毒酒,可不能功虧一簣。
“唉,別提那個項目了,拿地之後,發現裡面有條燃氣管通過去,未來動工還不好整。”
葉楠峰說著嘆了口氣,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Luck!
我看他那麼愁眉苦臉,便順嘴提了下:
“正巧燃氣公司老總和我是老朋友,這個事我出面幫了,也當是為韓城市做做貢獻。”
3
以前的我可是個鐵公雞,可我重生了,那也要作出改變。
適當地施恩讓利,畫大餅,未必不是一個好方法。
葉楠峰眉間一挑,略為吃驚:
“哦喲,當真是這樣,那就多謝我陳兄了,來,小弟再敬你一杯。”
我的心中已經口吐芬芳了。
葉楠峰,好你個恩將仇報!
白月光楚喬雲見狀也連忙湊前一步,打圓場說:
“對啊,難得葉公子高抬,老公,我覺得我們要代表陳氏創投回敬一個!”
你就這麼想我喝了這毒酒是吧?!
氣氛都烘託到這個份上了,如果再不喝,肯定楚喬雲會起疑心的。
咋辦呢?
“哎呀,這不是葉公子嗎?”
如銅鈴般清脆爽朗的嗓音響起,我轉身看到精致打扮的蘇小晴。
她是我的秘書,平日裡溫婉得體,喜歡戴個黑框眼睛,顯得斯文內斂。
應該是宴會的原因,她摘掉了眼鏡,頭發也不再用發帶束緊,而是任由那頭大波浪黑發垂至肩胛,酒紅色的魚尾連衣裙盡顯御姐奢華氣質。
舉手投足間,眼波流轉。
就連撩妹無數的葉楠峰,也不由地誇贊起來:
“陳兄好福氣啊,請問這是哪位佳人?”
“葉公子過獎了,這是我的秘書蘇小晴。”
葉楠峰將酒杯高舉:
“陳兄真是有眼光。”
見狀,蘇小晴忙不迭地解圍,柔聲說:
“謝謝葉公子贊許,久聞葉公子是韓城第二美男子,今日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才。”
為什麼是第二?
因為第一是我。
這可不是我瞎吹,是城東那幫愛嘮嗑的老太們,在大槐樹下嗑了整整三十包瓜子評出來的。
順帶一提,瓜子也是我出資贊助的。
葉楠峰聽得是連連點頭,這迷魂湯看來是到位了。
“這杯酒,我就替我老板做主,先幹為敬!”
蘇小晴二話不說就將我的酒杯接過,一飲而盡。
我勒個先幹為敬!
蘇小晴你這是要連睡三天嗎?請事假要扣工資的啊!
4
過了一會,蘇小晴有點頭暈,她扶著額頭,周身無力地倒在我懷裡:
“陳總,我好像有點喝醉了……”
你這哪裡是喝醉?是中安眠藥了呀!
不過現在確實是個離開這裡的機會,如果再糾纏下去,防不住他們又耍什麼把戲讓我喝毒酒。
我的左手輕輕搭在蘇小晴的小蠻腰上,右手撐著腦袋,裝出喝醉的模樣:
“不行,我也有點喝醉了。”
“看來今天還是喝盡興了,兩位要是不嫌棄,要不就近休息一下?這裡是我雲峰集團旗下的泰和酒店,我打聲招呼就可以安排一個雙人床的總統套間。”
葉楠峰殷切地說,嘴角卻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邪笑。
西門慶請武大郎,沒安好心。
“是啊,老公,要不你們就先休息一下,晚點酒醒了,我來接你們回去。”楚喬雲也在一邊幫腔。
我面露苦色,緊皺額頭:
“那就謝謝了。”
真想給自己頒個小金人。
很快,我倆就被安置到了總統套房,位於泰和酒店頂層,視野開闊。
總統套房內分區齊全,分成起居室、餐廳、書房以及臥室。
設施也相當完備,中央空調、巨幕投影電視、大理石按摩浴缸,真是應有盡有。
可惜我不是度假的,現在我隻想做一件事情:
挫敗這幫雜碎的陰謀!
想耍陰招,那我就更陰!
想玩狠的,那我就更狠!
管對手是白月光也好,韓城第二美男子也罷,敢和我作對,那就徹底打倒!
法律和物理意義上的打倒!
我窩進被子裡,確認無人監視後,悄悄打了通電話:
“喂,李哥,是我,你一會來下泰和酒店總統套房,幫我幹點累活。”
5
過了一個小時,對方大概認為藥效發作。
“嘀”的一聲,房門被打開,進來兩個黑西裝的壯漢。
他們鬼鬼祟祟地摸了進來。
房間很暗,隻有衛生間還有點微光。
在認準我和蘇小晴各自睡在不同的床後,他們互相還點了下頭。
其中一人拉開了我的被窩,眼睛瞪大了:
裡面是用枕頭堆出的“人形”。
就在此時,李哥一個箭步衝上前去。
他人魁梧彪悍,特種兵出身,手段了得,曾經蟬聯韓城市五屆散打冠軍。
蟬聯五屆不是他的全部實力,隻是因為這個比賽才辦了五屆!
手起刀落,一記手刀精準命中那人後脖頸。
隻聽得悶哼一聲,那人倒頭就睡。
反觀我這邊,照葫蘆畫瓢地打了旁邊壯漢後,他楞了一下,轉身靜靜地看著我。
我也禮貌露齒笑:
“不好意思,打錯人了。”
然後,不出意外地,我倆廝打在一起。
他掐我脖子,我咬他的手。
他捶我的胸口,我揪他耳朵。
“李哥,救我!”
李哥搖了搖頭,隨後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手刀利落地將那人劈倒。
我耳邊似乎響起了bgm:
“在1974年,第一次在東南亞打自由搏擊就得了冠軍。”
“李哥,我滴神!”
6
等了好一陣子,一個人的手機才響了起來。
我接起來電話: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話筒傳來了對方的聲音,低沉的男中音。
我記得這個聲音,是葉楠峰的聲線。
“搞定了。”
我回了句,為了更像點,還刻意壓低了嗓門。
“你的聲音有點奇怪?”
“我怕吵醒了他們。”
“怕個屁啊,那是我專門從國外搞得安眠藥,你就是在他倆耳邊放鞭炮,那兩人還睡得跟豬一樣。”
果然背後有你一份,好一對奸夫淫婦!
以前的我真是太不容易了,頭頂非洲大草原啊這是!
“行啦,完事就好,這次陳坷是跳黃河也洗不清了。”
“好的。”
掛斷電話後,我長籲一口氣,一切果真如我所料。
楚喬雲和葉楠峰勾搭在一起,搞起了這出謀害親夫的戲碼。
當年我就是太年輕,太相信白月光了,才會到那萬劫不復的地步。
今時不同往日。
剛剛那通對話,我已經錄了音,至於那倆壯漢自然有他的用處。
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優勢在我。
7
我方唱罷,你登場。
葉楠峰和楚喬雲,還有楚母李秀娥慌慌忙忙地趕了過來。
開門後,直奔臥室床鋪而來。
看到蘇小晴好似和一個人抱在一起,同時我的床鋪空無一人。
三人自然認為我和小秘搞在一起。
堪稱金鴨獎最佳表情出現了:
葉楠峰俊朗的臉上嗔怒起來,還不忘一隻手搭在楚喬雲肩膀上。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楚喬雲則是驚訝地雙手捂著嘴唇,眼角甚至還有淚珠打轉。
估計是剛滴了兩滴眼藥水。
楚母不愧是老江湖,行動派,上來就喊了一句高八音:
“天S的!”
隨即主動上前掀開床鋪:
隻有蘇小晴和一些個枕頭抱在一起。
三人不約而同地露出了大吃一斤的表情。
頒獎時刻到了。
我緩步從衛生間走出。
此時的我下半身裹著白色浴巾,露出寬厚的肩膀和緊致的腹肌,馬甲線清晰可見,湿潤的發梢上還沾著水珠。
抬起刀削般的下巴,掏了下耳朵,我略帶不屑地問:
“媽,怎麼了?你說……誰天S的?”
李秀娥自知理虧,眼神閃爍不定,支支吾吾地說:
“賢婿,剛剛你聽錯了,我說的是,甜鯊,一種吃起來很甜的鯊魚。”
“呵。”
我冷笑一聲,食指指了一下葉楠峰,左右揮了下,示意他把手拿開。
“不好意思啊,陳兄。”
你都吃幹抹淨了,還不好意思?
“老公,我們也隻是關心你……”
楚喬雲可憐兮兮地說,不忘抹了下眼角的淚。
“哈哈哈,哈哈哈!”
我放聲大笑起來,三人戰戰兢兢地看著我。
“好啊,你們都不說?”
“那我就一一說來!”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和蘇小晴搞在一起了?”
“還想來個捉奸在床?”
“可惜啊,你們千算萬算,就沒有算到,我壓根沒有喝你給的那杯毒酒!老子清醒的很!”
我指著楚喬雲怒罵,她被我這氣勢震住,不敢造次。
楚母聽到這話,倒是不樂意了,發起了反衝鋒:
“好你個陳坷,無憑無據,你不要胡咧咧!”
“我胡說?”
我沒好氣地看著她,說:
“我褲子裡的手帕,現在去檢測的話,這手帕裡的毒酒可是能夠測出來的!”
見我這麼一說,李秀娥焉了下來:
“賢婿,有話好好說,我們楚家待你也不薄。”
“你們什麼時候待我厚了?”
我反嗆了一句,接著開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