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救全家,我嫁給大佬。
可成婚當日,他在婚禮現場抓了我家九口。
我跪在地上磕破腦袋,哭著求他高抬貴手。
他卻冷眼看著我,咬牙切齒的說:“二十年前,你爹帶著人衝進我家,亂刀砍S我爸。”
“親自帶頭玷汙身懷六甲的我媽,一把火燒S我們全家十一口!”
“現在我隻不過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罷了!”
婚後,他把我囚禁在別墅裡,讓我跟豬同眠,跟狗搶食,每日跪在他家人牌位前贖罪。
我也想過一S了之,可我答應過阿媽,六年之內再難也要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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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過一年又一年,六年之約終於到了,解脫那天他卻滿眼驚恐地跪在地上,哭著求我不要拋下他……
……
狹小的籠子裡,我正在像狗一樣趴著舔食碗裡的殘羹剩飯,丈夫唐星耀走過來抓住頭發將我從裡面拽出來。
他居高臨下俯視著我,眼中沒有一絲感情。
“柳亦雪,七天了,你反省的怎麼樣,知錯了嗎?”
我木然跪在地上,語氣S寂。
“照顧蘇萌妹妹是我職責,你說錯了那就是錯了,我認,也甘願受罰!”
這些年,隻要是關於蘇萌跟我之間的事情,唐星耀都是無條件相信對方,甚至是毫無下限的偏袒。
蘇萌說自己晚上做噩夢,是我白天給她臉色看驚嚇所致,他抬手就是一耳光,讓我跪在下來道歉。
蘇萌拉肚子,他說是我端給她的飯不幹淨,就把我像狗一樣關在籠子裡,吃發餿的殘羹剩飯。
蘇萌胎位不正,醫生說需要新鮮紫河車做藥引,他就要親自喂我喝下墮胎。
無論我怎麼祈求他放過那個孩子,他都毫不猶豫地親自將我腹中七個月大的胎兒挖出,給蘇萌的孩子當補品。
那可是他親生骨肉啊,從那天起,我的心就S了。
我淡漠、麻木的反應激怒了唐星耀,他將我從地上拽起來,SS掐著我的脖子,雙目如刀。
“我讓你好好照顧萌萌,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真以為我不會S你嗎?”
男人雙目赤紅,歇斯底裡,而我卻心如止水。
六年了。
南洋獅城的人都知道,天海幫唐老大明媒正娶的妻子被狗一樣折磨了六年,我也在內心期待他能S了我六年。
“那你就S了我吧,謝謝!”
“你……”
我的話讓唐星耀又氣又怒,最終一腳將我踹飛出去,砸在牆上吐出一口鮮血。
可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跪在他面前,面無表情,一聲不吭。
“對不起。”
見我嘴角不斷向外滴血,唐星耀眼中閃過一絲緊張,下意識俯身就要攙扶我,可剛剛碰到我的肌膚又像是觸電般松開。
他像是碰到了什麼惡心的東西似得,滿臉都是極致厭惡。
他SS盯著我看了好久,才冷冷地道:“柳亦雪,你就那麼想S嗎?”
想到那個還未來到這個世上的孩子,就那樣被他的親生父親扼S,我心窩就透出無與倫比的悲痛。
我咬碎了牙齒,才在唐星耀面前沒有哭出來,保住了最後的體面。
“那日你親手SS我們的孩子時,我已經S了,如果你曾經對我有過一絲愛意,那就成全我吧。”
聽到孩子他臉頰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俯身SS盯著我,臉上浮現出滿是嘲諷的冷笑。
“柳亦雪,你想S我偏不讓你如願,我就要你像狗一樣活著,求生不得求S不能!”
二人的面龐近在咫尺,唐星耀滿是恨意的臉,倒影在我麻木流淚的眼中。
是的,我愛這個男人,很愛很愛。
他是我的整個青春,明媚了我的少女時代。
是父母極力反對,我卻以自S、絕食,也要逼他們同意我嫁的男人。
可我又恨透了他。
一步步接近我,呵護我,讓我無可救藥地愛上他,他利用我一步步走上權力巔峰,親自在我們婚禮當日屠盡我全家。
他將我囚禁在別墅裡,讓我跟狗一起乞食,像奴隸一樣伺候他的白月光,用盡一切手段日夜折磨羞辱。
我無數次想追隨父母而去,可每次臨了都會想到阿媽滿是鮮血的手摸著我的頭,哭著說:“雪兒,你一直都是乖孩子,答應阿媽,再苦再艱難,無論發生什麼事,一定要活下去!”
“你要是不聽話,阿爸、阿媽在地下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六年,我給你六年時間,如果那時候你還想來找我們,那就來吧。”
我知道,她是想讓我用六年時間找到生的希望,可我真的活得好辛苦。
苦到想違背跟阿媽的約定去找她,苦到無數次激怒唐星耀,想讓他S了我,以達到不違背跟阿媽的承諾。
一場意外,讓我有了孩子,我終於有了生念頭,也豁然理解阿媽當初為什麼要逼我發誓,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要艱難地活下去。
可轉瞬間,那份生的希望卻被唐星耀親手狠心掐滅,讓我再也沒有一絲苟活下去的念想。
好在,距離跟阿媽的六年承諾還有七天了,我很快就能跟阿爸、阿媽,還有哥哥姐姐團聚了。
唐星耀沒有再繼續懲罰我,一反常態將我抱回房間,親自給我清理傷口、上藥。
“柳亦雪,上次那個孩子本來就是意外,況且……”
說到這裡,他嗓音顫抖了一下。
“況且我們之間就不應該有孩子,你也不配替我唐家生兒育女,不是嗎?”
原本靜靜地躺在床上任由他施為的我,一直麻木的臉上流下兩行清淚。
他說的對,我們之間確實不應該有孩子的羈絆,我更不配有他的孩子。
南洋獅城這個地方混亂不堪,大大小小的華人幫派幾十個,搶生意、奪地盤,每天都在打打SS。
二十六年前,我父親為了搶地盤害S他全家,二十年後,他為了復仇害S我全家,這樣血海深仇,無論是我,還是他都不可能放下。
至於那個孩子,完全就是一場意外。
幾個月前的一天晚上,他突然喝的伶仃大醉衝進我房間將我壓在身下,一邊瘋狂衝刺,一邊淚流滿面的哭泣。
“我知道你恨,恨透了我,可是你阿爸害S我全家。”
“我阿爸受盡屈辱被千刀萬剐,我阿媽身懷六甲還被一群人凌辱,我妹妹才十二歲,他們連她也不放過……”
“如果不是我貪玩,偷船出海躲過一劫,也會S無葬身之地。”
“雪兒,你告訴我,這樣的血海深仇,我不該恨你嗎?”
“不恨你我又該怎麼辦?!”
“你告訴我!”
我心裡清楚,盡管唐星耀當初接近我就是為了報仇,但他後來卻愛上了我,我們彼此都愛著對方,也恨著對方。
在獅城這個人吃人的地方,我們之間沒有誰對誰錯,有的隻是無法選擇的出身和解不開的S結。
上好藥,唐星耀將一小碗甜點放在我面前。
“吃吧,這是你最喜歡吃的冰糕,吃完就不痛了。”
看著那碗粉粉嫩嫩的冰糕,我眼淚瞬間如決堤的洪水奔流而下。
少女的時候,我像男孩子一樣頑皮,阿爸經常打我。
每次都是唐星耀跑好幾條街,買我最喜歡的吃的冰糕,再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來,大汗淋漓地說:還好,沒化,趕緊吃吧,吃完就不痛了。
小時候我吃完真的感覺不那麼痛了,還驚奇的認為冰糕能治傷,長大後才明白,讓我不痛的不是冰糕,是唐星耀的愛。
淚眼朦朧的我剛想要說什麼,一抬頭卻隻看見了唐星耀離開的背影。
這些年他總是這樣,在我心如S灰的時候漫不經心的給我一絲生的希望,然後再親自掐滅,如此反復,一次次折磨、煎熬我,讓我生不如S。
接下來幾天佣人傳話過來,說蘇萌病了,由唐星耀親自陪護照料,不用我過去伺候。
我無喜無悲,六年之期馬上就到了,終於可以跟阿爸、阿媽團聚了。
可就在最後一天,下人推開我房門丟下一把鋤頭,說蘇萌看上了骊山北坡那塊地,要我去跟下人一道開墾出來種荔枝。
我猛得睜眼,骊山北坡那是我家的祖地,葬我父母還有哥哥他們的地方。
我發瘋似得跑到骊山坡上,蘇萌已經指揮著下人開始開動,半邊山坡已經被翻開,離我父母他們的墳頭近在咫尺。
“住手!你們都給我停下!”
我站在下人前面歇斯底裡地大喊,用身體保護身後的墳堆。
“哪裡來的瘋狗幹擾我們幹活,滾開!”
我在別墅裡連條狗都不如,下人哪裡會聽我的,一腳把我踹到一邊。
沒辦法,我隻好連滾帶爬的衝到蘇萌面前。
“你有什麼衝我來,別動我父母的安息之地!”
蘇萌抬眸看了我一眼,輕笑道:“你爹那個老惡棍,在獅城作威作福幾十年,壞事幹盡也配安息?”
“我把他們挖出來,挫骨揚灰是給被他害S的那些人報仇,這是積德行善。”
蘇萌這是知道如今面對各種羞辱折磨我已經麻木,隻好拿我S去的父母開刀,這是我唯一的痛楚。
聽到她說的那些話,我目眦欲裂,發瘋一樣衝過去SS掐住蘇萌的脖子,歇斯底裡。
“快讓他們停下,你敢刨開我父母的墳,我讓你S!”
可蘇萌根本不怕,衝我戲謔地笑了笑,然後看向發愣的下人呵斥道:“都愣什麼呢?挖,專挑墳包給我挖,把骨頭掏出來喂狗!”
眼瞅著下人刨出一個個墳頭,我紅了眼,將蘇萌撲倒在地上,S命掐她的脖子。
“啊啊啊……畜生!我要你S!我要你S!”
突然,我被人一腳從蘇萌身上踹開,幾個下人一擁而上將我摁在地上。
蘇萌就像是受了驚的兔子,撲進唐星耀的懷裡失聲痛哭。
“嗚嗚嗚……星耀,我,我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
唐星耀滿臉陰寒,SS盯著我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