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岑玉一定要離婚,為什麼她走的那麼決絕。
柏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過了好一會兒才顫抖著拿起手機,給岑玉打去電話。
隨著一道機械音響起,柏妄這才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當即搶過院長的手機再打,還是無法接通。
可電話響了好久好久,依舊沒有人接。
柏妄沒有辦法,隻能一遍遍給岑玉發去消息。
“我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媽的事,是我不對。你先回來好不好,我們好好談一談。”
“我知道錯了,我以為你當時在跟我鬧脾氣,我真的隻是想給你一個教訓,沒想到會害S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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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玉你回來吧,隻要你肯回來,讓我做什麼都行。”
柏妄發了很多條消息,依舊石沉大海。
待到冷靜一些之後,柏妄的目光冷得像冰。
“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會知道岑玉媽媽在緹州,還是這麼隱蔽的私人醫院?”
這個醫院的病人,幾乎都是非富即貴,頂樓vip病房,更是不輕易對外開放。
知道岑玉媽媽在這裡的人,不會超過五個。
其中他自己和岑玉更不用說,而他父親雖然在緹州,但到底是親父子,這些年關系緩和,不會給自家人使絆子。
院長知道一切,沒必要自毀前程。
想到他曾無意識在夏怡面前提起過,柏妄的心陡然沉了下去。
三天後,柏妄面色陰沉地翻看證據。
真是夏怡。
她根本就沒有被折磨到痴傻。
是她把岑玉母親在緹州醫院的消息透露給自己的競爭對手的。
柏妄心中怒火翻湧。
助理低聲開口:“柏總,不光是這些,您往下翻,我們還找到了夏怡小姐把老柏總的行程,透露給競爭對手的證據。再往下挖...應該還有。”
柏妄的臉黑如鍋底,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被一個女人如此戲耍。
當即找到正在看動畫片的夏怡,抬手就是一巴掌。
夏怡被打懵了,撇著嘴眼淚要掉不掉。
“柏妄哥哥你幹什麼啊...”
柏妄冷眼看著她。
“別裝了,我知道你沒傻。”
夏怡天真的表情有一瞬的皲裂,還是眨著大眼睛。
“柏妄哥哥,怡怡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柏妄直接將證據甩到她臉上。
“你自己看,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夏怡慢慢蹲下身,查看過後,原本的天真不在,隻剩下柔弱,隱隱還有些得意和瘋狂。
“現在不好嗎?岑玉那個小三終於走了,我們還有了孩子。柏妄哥哥不要想著她了,我們會很幸福的。”
柏妄看著她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又礙於她肚子裡的孩子,不能將她怎麼樣。
指著她,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夏怡反而上前一步,眼中瘋狂更甚。
“柏妄哥哥,怡怡隻是太愛你了啊。明明我們才是青梅竹馬,岑玉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小三!”
柏妄再也忍不住,又是狠狠一巴掌。
“當初是我S纏爛打追的她!在這之前,我們隻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我對你沒有任何感覺。”
夏怡的眼淚大顆大顆落下,然而柏妄隻是冷冷地看著她。
“你上次說你朋友看到岑玉了,她人在哪?”
夏怡苦笑一聲,擦幹眼淚搖了搖頭。
柏妄有些著急,抓住她的雙臂使勁搖晃。
“你說啊,她在哪?”
夏怡本就懷著孕,幾乎要被他晃暈過去。
“不知道,之前的話是我編的。”
柏妄冷著臉松開她,想到曾經因為夏怡誤會岑玉,心裡跟被油煎似的。
而他也自然聯想到從前夏怡一次次因為岑玉而不舒服,是在說謊話。
雖然很恨夏怡,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把岑玉追回來。
當即吩咐助理去查。
回頭看向夏怡,目光鋒利如刀。
“你最好祈禱岑玉肯原諒我。”
夏怡瑟縮了一下,一挺孕肚。
“我肚子裡懷的是你的種,難不成你還要弄S我不成?”
柏妄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夏怡被軟禁在別墅裡,到處都有監控,雖然沒有限制手機,但所有的消息都被監聽起來。
當天,不光娛樂新聞癱瘓,就連財經新聞也熱鬧非凡。
一夜之間,柏氏集團對夏氏集團的所有投資全部撤銷。
寧願賠高價違約金,也要徹底斷掉跟夏氏集團的關聯。柏妄甚至放出話來:“所有跟夏氏集團合作的人,就是跟我柏妄過不去。”
夏氏集團本就一直在走下坡路,全靠柏氏集團撐著。
原本看在柏氏集團的面子上,其他合作商為了跟柏氏集團搭上關系,也會多少讓利給他們。
如今龍頭老大都走了,他們自然紛紛撤資。
一時間,牆倒眾人推。
夏家父母從眾星捧月,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當晚,柏妄再次回到別墅,夏怡早已沒了當初的得意,跪在地上拽住柏妄的褲腿。
“求求你,柏妄哥哥,你說過會對我好的。我家公司本來就不行,再一撤資你讓我爸媽怎麼活啊。”
柏妄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現在我再問你,岑玉到底在哪。”
夏怡痛哭流涕。
“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放過我爸媽好不好?”
見她真的不知道,柏妄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也不想再跟她浪費時間,讓助理繼續查。
又是一夜無眠。
別墅內,柏妄雙眼猩紅,看著合照上笑顏如花的二人,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岑玉,你到底在哪裡?”
“我知道錯了,你理理我好不好。”
自從知道岑母真的S了,柏妄就有一種預感,那就是岑玉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了。
可他們從校服到婚紗,相識將近二十年,結婚十年。她明明那麼愛他,怎麼人心就這麼拋下他?
柏妄壓抑了許久的心情,隨著那張張泛黃照片滑落,再也忍不住痛哭流涕。
那個被柏妄念了許久的人。
此時正在遊輪上挽著林青的手臂,跟一對國外的老夫婦談笑風生。
自從當初跟德林先生來到巴黎之後,岑玉便開始忙起來。
一開始還會有些不習慣,後來實在是太忙了。
這十年,礙於柏太太的身份,她做不了任何設計,不然就是上不得臺面。
想在滿是天才的地方站穩腳跟,她必須付出比常人多幾倍的努力。
等岑玉回過神來,已經是一個月後了。
而她也得到德林先生的舉薦,成了總裁身邊的助理。而且更令岑玉驚喜的是,公司總裁不是別人,正是曾經的老同學林青。
跟在林青身邊,岑玉就像是一塊海綿,瘋狂的吸收知識。
三天前,林青要談的客戶是一對非常注重夫妻關系的人,這才拜託岑玉假裝他夫人,一起去談合作。
遊輪上,岑玉親昵地挽著林青的胳膊,用流利的法語和史密斯夫人談笑風生。
林青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開口:“多虧了姐姐,我一個人可搞不定他們。晚上請姐姐吃飯。”
岑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笑笑。
“沒事,能幫到你就好。”
二人姿態親昵又都是俊男靚女,宛若一對新婚璧人。史密斯夫婦相視一笑。
一旁的記者將這一幕拍下。
“林總和夫人真般配。”
林青笑著將岑玉攬在懷裡,笑容帶著幾分驕傲。
“我夫人是最漂亮的。”
一張照片,一小段視頻,在外網上瘋狂流傳。
三天後,柏妄看著照片,慌了神。
有了照片,之後的消息就好查多了。
此時的他再也忍不住,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隻身前往巴黎。
飛機上,柏妄雙眼猩紅。
十年的感情,她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
況且這麼多年,他對岑玉哪點兒不好?
每個月生活費打著,最新款的奢侈品送到家裡來供她挑選,她媽媽之前也得到最好的照顧。
要不是...總之,他不欠岑玉的。
反而是岑玉不知好歹,有了自己,又去勾搭別的男人。
柏妄想著,一路來到視頻中的遊輪站臺。
數十個黑人保鏢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柏妄的身形在國內也算高大,隻是面對明顯經過專業訓練的保鏢來說,有些不夠看。
岑玉的電話打不通,柏妄又去給林青打去電話。
林青下來,看見柏妄絲毫不意外,眼底滿是挑釁。
“呦,柏總怎麼來了?”
柏妄上前兩步,抬手就想給他一拳,卻被林青的保鏢攔住。
林青掸了掸肩膀上不存在的灰,邪肆又狂妄。
“柏總,氣性別那麼大嘛。”
柏妄被控制住,掙扎著目眦欲裂。
“從前上學時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踏馬要不要臉,岑玉是我老婆!”
林青隨意揮揮手,保鏢將人放開。
他闲庭信步地走到柏妄面前,直視著他的目光。
“那又怎麼樣?你跟岑玉已經離婚了,還是你覺得,就算沒有我,岑玉就能原諒你了?”
林青說著,眼底嘲諷更甚,覺得他蠢得可以。
柏妄一把抓住林青的領子。
“我們是好是壞,那都是我們夫妻的事,跟你這個外人有什麼關系。”
說完,湊近他耳邊。
“要是岑玉那麼驕傲的人,要是知道你對她抱有這麼齷齪的心思,你覺得她會繼續待在你身邊?”
林青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一把推開他。
“這就不勞柏總費心了,柏總這麼有能耐,怎麼不查查自己的頭頂為什麼這麼綠。”
說完,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幾個虎背熊腰的保鏢將柏妄推了出去。
林青整理好衣服,再次回到遊輪之上。
若無其事地攬過岑玉的肩膀。
“久等了吧?”
岑玉搖了搖頭,聞到他身上沾染的那股熟悉的味道,切牛排的手一頓。
想到柏妄和媽媽,她低頭扯了扯嘴角。
“沒事。”
生意談到尾聲,岑玉開口:“林總,我想請個假。”
林青愣了一下。
“你要回國?”
岑玉點點頭,垂眸:“我...想回去看看我媽。”
林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好,那我陪你一起去。”
林青點了點頭。
二人收拾好後,告別史密斯夫婦,踏上回國的飛機。
而另一邊,柏妄自從那次去找但沒有見到岑玉之後,回來後想起他說的話,就更加暴躁了。
他一向潔身自好,身邊的女人隻有岑玉和夏怡二人。
若是岑玉林青也不會那麼說,唯一的可能就是夏怡。
助理很快查出來。
“夏怡小姐在國外跟主治醫生有過一段,當初那個說她精神不正常活不久的病例,就是那個醫生幫她開的。”
柏妄的臉色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