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她面紅耳赤之後,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打幾個字而已,又不用交出真心。”
很難形容我當時的感覺。
就好像零下十幾度的冷空氣,把心髒冰封了好久。
突然有人用尖利的镐頭砸了一下。
從心髒最中間的位置,開始往外滲血。
然後凝固的血摻在碎冰塊裡一點一點下落。
有點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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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枝枝把手伸進程默的兩腿中間。
“不是跟她說在忙工作嗎?”
“要不要,去我家……再工作一下。”
4
程默給柳枝枝在我們樓下租了一個房子。
這是我當天才知道的事情。
忍不住去想,那些他找借口出去的晚上。
應該都是去找她了吧?
不到一個小時,他穿好褲子回來。
西服裡面的襯衣皺皺巴巴的。
我在心底裡嘲諷地笑了笑。
真是時間越來越短了……
他推開門回到家,第一時間就是找我。
“老婆,我好想你啊。”
“快讓我抱抱。”
我在他朝我走來的第一時間。
把保溫杯裡的開水,潑到他身上。
他疼得龇牙咧嘴。
“你這是幹嘛!我又哪惹你了!”
人在疼痛的時候,做出的反應都是本能反應。
他對我的愛,裝不出來了。
“不幹嘛,去去晦氣。”
程默皺了皺眉,以為我是在說收購談判那件事。
他彎下腰,蹲在我面前。
“老婆,是不是餘總又跟你抱怨了?”
“她就是看不慣我,所以總挑我的刺。”
“這次出國談判真的是個意外。”
“要不,你給你的老同學打個電話?”
“求求情?”
我踹了他一腳,輕蔑地看向他。
“打了,他說你太沒用了……”
“他說跟你這樣的人談判,實在是太掉價了。”
“程默,這麼多年你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沒有我幫你,你連這點小事都辦不成嗎?”
“你……是個廢物嗎?”
S人誅心。
我沒必要跟程默撕破臉,把柳枝枝的事情抖出來。
因為我知道,刀子要往最疼的地方扎。
程默果然怒了。
他低著頭,氣到喘著粗氣。
從小到大他最討厭別人說他無能,
後來又怕別人說他是個吃軟飯的鳳凰男。
所以一直想在事業上超越我,證明他自己。
我辭職那天,應該是他跟我結婚以來,最高興的一天吧。
我想,他會去找柳枝枝偷腥。
應當就是為了滿足,從我這裡得不到的那些大男子主義。
程默氣得渾身發抖。
他猛地一下站起來,抬手指著我的鼻子。
“段悠喃!現在是你沒有工作,是我在養著你!”
果然,這樣的話他還是說出來了。
我辭職以前。
身邊的人勸我:“真心瞬息萬變,女人還是要獨立一點。”
“萬一以後程默覺得是他在養著你,覺得他付出得太多。”
“你哭都來不及!”
我當時不相信會有這麼一天。
我說:“不會的,他很愛我,他不是這樣的人。”
可以現實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
很痛,但讓我很清醒。
我坐在沙發抬頭看他,可就是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程默,這個家裡的錢可大部分都是我賺的。”
“沒有我你連工作都保不住。”
“到底是誰在養誰啊……”
程默摔門離開,去找了柳枝枝。
半夜程默睡著後,她給我發了一張照片。
是程默裸著身子睡在她身上的樣子。
她胸口的紅痕,清晰可見。
柳枝枝:【看來他很快就要把你像臭抹布一樣扔掉了。】
我:【放心,不會便宜你的。】
第二天,我在醫院做人流手術的時候。
程默給我打了個電話。
“你在哪,我們談談。”
醫生喊了我的名字。
我沒有回答,直接掛了電話。
雖然和程默的孩子,我不想要了。
但是身體是我自己的。
我直接託人在月子中心辦了一個做小月子的服務。
一共住了七天。
七天裡,程默瘋了一樣地到處找我。
5
急得我爸媽都給我打了電話。
我借口說自己在旅遊,糊弄過去了。
離開月子中心的時候。
我先去見了餘總。
開門見山地跟她說:“我要離婚。”
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但很快就點頭贊同。
“要我怎麼幫你?”
我讓她幫我演一場戲。
我要讓程默主動跟我離婚,並且淨身出戶。
沒有什麼比這樣更快的方式了……
餘總在公司給程默施壓,讓他找我想辦法。
否則不僅會辭退他,還要讓他賠償公司的損失。
他硬著頭皮回家哄我,還買了我最喜歡吃的手工巧克力。
替我捏著肩膀:“老婆,我知道那天是我不好。”
“我不該說那種話傷你的心……”
“這些天你不在家,我都難受S了,簡直度秒如年。”
“我們以後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
我聳了聳肩,抖開他的手。
嫌棄地翻了他一個白眼。
“程默,我能跟你結婚你就偷著樂吧。”
“像你這樣的男人,滿大街都是。”
“現在還給公司捅了這麼大的簍子,你知道我有多丟人嗎?”
“沒用的東西!”
“無事獻殷勤,你又想搞什麼把戲?”
“不會是打算讓我幫你收拾爛攤子吧。”
他氣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凸出來了。
氣地緊咬後槽牙,雙眼猩紅一片。
我悠闲地喝了一口茶,接著看小狼狗的擦邊視頻。
程默在原地心理建設了好久。
才擠出一個笑臉,蹲在我面前:“老婆,我們是夫妻。”
“遇到事情就是應該相互扶持,對嗎?”
“你就再幫我最後一次吧……”
他說著說著甚至想湊過來吻我。
我用力一巴掌扇過去,五個指印清清楚楚地刻在他臉上。
把他打得發蒙,目光呆滯。
我平靜地開口:“你吃屎了?嘴裡一股臭味。”
說完,我感到一陣神清氣爽。
拎著包不在意他S活地出了門。
故意在單元樓門口等了一會。
通過化妝鏡看到他出來了,我才趕緊裝作打電話的樣子。
“程默是我老公,我怎麼會不幫他呢。”
“但這次必須讓他長個教訓,搞清楚他自己在這個家裡的位置。”
“要不然等我生了孩子,還不是得被他拿捏S。”
“放心,他就是個軟飯男,不敢真的跟我生氣。”
“難不成,他還要用離婚逼我不成?”
“要是真到了那步,我也沒辦法,隻好妥協了。”
“誰讓我那麼愛他呢……”
程默躲在單元門後面,聽得兩眼發亮。
我收起電話,往小區角落裡那棟樓走去。
那是緊鄰門口商業街的一棟公寓樓。
以前我有想過要不要買一套當作投資。
程默攔著我:“這種loft買了一定虧。”
“你不知道,這種樓裡面一般都有樓鳳!”
當時我還不明白樓鳳是什麼意思。
程默紅著臉跟我解釋了很久。
現在想想,他能知道這些事情。
怎麼可能像我當時以為的那麼純情。
我抬手敲了敲門,很快就開了。
柳枝枝穿著吊帶短褲,靠在門邊,沒有讓我進去的意思。
“怎麼?是想親眼來看看,你是有多比不上我嗎?”
我徑直往裡走,高跟鞋踩在地毯上。
留下幾個難看的黑色鞋印。
“我確實比不上你。”
“比不上你隨便一個人就能把腿分那麼開。”
“這麼缺錢?”
“要不要我再給你介紹幾個別的?”
她臉色鐵青,眯了眯眼。
“段悠喃,你少在那陰陽怪氣!”
“不就是嫉妒我能搶走你老公嗎?”
“我告訴你,程默一定會跟你離婚娶我的!”
“看誰能笑到最後。”
我在心裡冷哼一聲。
離婚嗎?正合我意。
但我面上不顯。
“就你這種野雞貨色,還真以為能登堂入室?”
“程默不過是嘴饞了吃點騷的。”
“過幾年自然有更年輕漂亮地再撲上來。”
“我何必跟你們一般見識。”
我一邊說一邊把遠程錄音設備,踢到沙發下面。
“你覺得…你除了身體還能給程默什麼呢?”
“別告訴我,是愛情?”
6
柳枝枝慌得不敢看我,眼神躲閃晦暗不明。
我看出來她這是聽進去了。
這才慢悠悠地轉身離開。
想讓程默主動跟我離婚,光靠我刺激他怎麼夠?
當然還得讓柳枝枝給他吹吹風才行。
如我所料。
我剛離開沒多久,柳枝枝就給程默打了電話。
程默心裡的悶氣還沒化開,對柳枝枝也沒什麼好臉色。
“火急火燎地找我來幹什麼?”
“我最近沒空管你。”
柳枝枝語氣嬌柔:“哥哥,人家也是想幫幫你嘛~”
程默不耐:“就你?不找我要錢就不錯了,能幫我什麼?”
柳枝枝收起綿軟的語氣,開始正經起來。
“幫你,搞定段悠喃。”
這兩個蠢貨合計出來的結果。
是讓程默倒打一耙,說我跟我那個老同學有一腿。
對方是把程默當情敵才處處針對。
隻要程默用離婚威脅我,那我一定會想辦法去擺平。
甚至以後還會因為愧疚在他面前伏低做小。
我摘下耳機,給程默的律師發消息。
【離婚協議準備好了嗎?】
那邊很快就回復了我。
【兩份都準備好了,一份是財產平分的,一份是淨身出戶的。】
我滿意地給他轉了一個大紅包。
坐在咖啡廳,悠闲地等著程默來找我談離婚。
不到半天,他的電話果然打過來了。
“段悠喃,如果不想我鬧得太難看的話,最好趕緊給我回家!”
說完不等我開口,立馬掛了電話。
我慢吞吞地把蛋糕吃完,才開車往回走。
剛一進門,程默就把離婚協議扔在了我身上。
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拿起那份協議。
然後故作震驚地走到他面前。
“程默!你瘋了嗎?居然要跟我離婚!”
他冷眼看我。
“哼,既然你這麼看不上我,那就離婚好了。”
“正好你也可以去找你那個事業有成的老同學了!”
我擠了幾滴眼淚,去拉他的手。
“老公,你在說什麼啊。”
“我跟他就隻是同學關系,什麼都沒有的。”
他演得比我還像。
“沒關系他會為了你,處處跟我過不去?”
“段悠喃,我已經找人問過了。”
“這次合作失敗,就是他在幫你出氣!”
“氣你嫁給我了還把一切都給我了。”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委屈。
“要我怎麼樣,你才能相信我?”
他松了松領帶,冷漠玩味地看向我。
“相信你?可以。”
“除非你把談判的事情擺平,讓他重新跟我籤收購合約。”
我驚訝地皺了皺眉,後退了好幾步。
“老公,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
“你怎麼能把兩件事混在一起呢。”
“這件事,我不能答應!”
他把兩隻手的關節捏的嘎嘎響。
可能是真的把自己演進去了,氣得腮幫子都抽搐。
我看準時機,又補了一句。
“離婚的事情,我當你是氣話沒說過。”
“你先冷靜冷靜吧。”
他上鉤了,站起身踢翻了凳子。
“誰他媽跟你說氣話!離,明天就離!”
說完繞過我,摔門離開。
我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勾唇笑了笑。
程默想當獵人?
還不夠格……
……
第二天一早,程默約我在民政局見面。
我刻意早到半個小時。
看到他來了,立馬給他媽打電話。
“媽,程默要跟我離婚!”
“他怎麼這麼沒有良心啊,這些年吃我的穿我的。”
“現在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
程默一把拿過我的手機,直接掛斷。
“段悠喃,這事你找我媽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