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焦急地問：「他怎麼了？」
那名同學氣喘籲籲地說。
「被人打了，流了……很多的血……」
沒等他說完，我丟下畫板一路跑到籃球場。
靠！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
連我的人都敢動。
老遠就看見籃球場上圍著一群人，甚至可以聽見有人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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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蘇流了好多血。」
尋著聲音，我插入一群人中。
大家看見我，都很自覺地避開了一條路。
直到走到人群中間，看見韓蘇坐在地上，腿上流著血。
我走到他身邊蹲下，仔細地看了一下他腿上的傷口。
挺嚴重。
「疼嗎？」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照射著自己，停頓瞬間，點著頭Ŧũ⁷。
我伸手拉他起來，讓他把身體的重量壓在自己身上，盡量地讓他腿上不用勁。
「程思，當初你不選擇我，說是在學校你不想談戀愛，可是現在呢？你卻轉身跟他在一起，你把我當什麼了啊？備胎？」
後面那人說話聲有點大，在場的應該都能聽見。
「抱歉同學，我也沒有幫你當備胎，因為我都不認識你。
「還有，造謠違法，謹言慎行。」
說完我扶著韓蘇去了校醫室。
他傷得有點嚴重，校醫生說他腿部骨折了。
最近都不能走路，就算走，也得要用拐杖。
我看著那條腿，隻是流血，沒有想到那麼嚴重。
「怎麼受傷的？」
他說話特別堅定，看不出來一點撒謊的痕跡。
「自己摔的。」
撒謊，明顯地就是剛剛那人推的。
雖然不知道這兩人為什麼打起來。
但肯定不是因為我的事。
畢竟韓蘇有喜歡的人。
幫我揍人。
除非他腦子有泡泡。
見他這種情況，未來一周都不會方便。
我突然想道：
「你喜歡的人到底是誰呀？要不要我現在幫你去找？你這樣，讓她照顧也好我覺得，正好可以增進你們的感情。」
突然，他皺著好看的眉頭質問我。
「程思，你覺得我這樣，適合嗎？」
我看著那條馬上要打石膏的腿，笑眯眯道：「那誰照顧你？你也不方便。」
總不能我吧。
「我幫這一個月，你要手模，我給你畫；你讓我脫掉全身，我也脫了；你讓我給你做形體模特，我也上了。」
話落，我緊張地看著校醫室內，還有醫生去拿東西了。
「難道，你不應該幫我，照顧我？」
我有點蒙，自己跟他交易的時候，可沒有說這個呀。
見我無動於衷，他眼神低落地說：
「那好，你要是不願意，請你離開。」
我看著床上躺著的人，一臉的低沉，就好像自己欠他一百萬一樣。
算了，為了小姐姐，我拼了。
隻求我畢業作品，可以把他男朋友借給我。
10
於是，我成了韓蘇的小跑腿。
每天把他送到班級，我才能走。
就連吃飯也是我去接他，放學回家一起。
起初我非常不同意，後來發現，韓蘇跟我們家居然住在一起。
隻是我們家是樓ṱů⁸層，他們家是別墅區。
沒辦法，太順路了。
「程思，你們兩個畢業結婚，一定要叫我們呀。」
幾個舍友紛紛點頭瞧著我。
「為什麼這麼說？」
這時，其中一名舍友把學校的論壇給我看。
本來論壇置頂的是我開學的那張照片，現在卻是那天我把韓蘇帶到校醫室的照片。
估計是在場的人拍的，隻是評論區炸鍋了。
【俊男俊女，天生一對。】
【這兩人畢業後不結婚，我真的會哭S。】
【這對 CP 我SS地嗑住了。】
再往下面刷，是一堆我帶韓蘇上課、吃飯、放學的照片。
每張都是他站在我身邊，或者坐在我身邊，而且特別近。
從照片的視覺來看，兩個人都像是依偎在一起。
就差沒親密接觸了。
可隻有自己知道是假的，我們的關系，算是互相利用吧。
因為我們家離學校不遠，隻是學業有時忙，就是把學校宿舍的位置留了一個，方便太晚的時候不回家。
隻是我沒有想到，韓蘇跟自己一樣，也是因為家比較近。
傍晚的餘暉特別紅豔，我扶著一瘸一拐的韓蘇走在夕陽下。
我有點抱怨。
「你這腿什麼時候好？這都十來天了。」
再不好，我就算是月老，也幫不了你追女朋友了。
現在學校都傳我們都要結婚生子了。
「我幫你一個月我沒說什麼，這才十來天你就膩了？」
完了。
他要生氣了。
「我怎麼可能會生氣呢。
「我那是覺得你身強力壯的，好得那麼慢，怕你以後落下疑難雜症。」
話落，韓蘇用手在我腦門上彈了下。
「笨蛋，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這才幾天？你以為我是神仙嗎？
「還有，我隻是腿受傷。」
倏地，他低頭靠在我耳邊說：
「其他地方，很好。」
……
11
不是，他復查，為什麼要讓我帶著他去啊！
不能因為我們住在同一個小區吧。
「我父母臨時出差，家裡沒別人，身邊沒有可信的人。」
此刻，一大早被電話吵醒的我帶著起床氣。
「所以你就可以打擾我了？」
這時，他微微地低下頭，像一隻落魄的小狗說：
「抱歉。」
「算啦算啦，你也是因為我被打的，按理說，我有義務照顧你的。」
回想起昨天晚上舍友給我發的短信。
韓蘇那日在操場被打是因為我。
那個追求者因為我之前拒絕他，把怨氣撒到韓蘇的身上。
說白了，韓蘇的傷都是因為我。
那麼照顧他，是完全有義務的。
「你這腿目前恢復得很好，但還是要忌口，辛辣的不能吃。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傷沒好之前，不宜做劇烈運動。」
好吧，就連醫生也說傷筋動骨一百天。
「那醫生，他真的要一百天才能恢復好？」
話音剛落，醫生笑了起來。
「沒事，你男朋友身強力壯的，恢復得肯定快。」
「那個醫生，他不是我……」
突然，我的手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抓住。
「我想去衛生間。」
對方不給我任何說話的機會，摟住我的腰，把他整個身體的重心壓在我身上往門外走。
與其說是走的，不如說是被他推著走的。
看來他真的很急。
就要準備走出房間時，醫生在身後囑咐了句話。
「讓你男朋友沒事多休息休息，不要做劇烈運動。」
劇烈運動？
他平日不是上學，就是在家躺著。
怎麼可能劇烈運動？
我轉身回復醫生：
「他沒有劇烈運動的，醫生。
「醫生你肯定是看錯了……」
沒等我說完，一雙修長的手貼在了唇上。
12
去衛生間的路上。
回想起醫生剛才說的話，我好奇地問：
「你晚上是不是出去偷雞了？」
突然韓蘇停下腳步，一臉嚴肅地說：
「我們小區沒雞。」
「哈哈哈！」
我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年頭居然還有人不知道吃雞。
「不是，我說的是一款遊戲。」
想起他是因為我才受傷的，現在因為腿，籃球也不能打了。
他整日不是坐著就是躺著。
這傷筋動骨一百天，要是我得無聊S了。
一整日坐著，晚上回家也很難不想不發瘋吧。
「劇烈運動以後晚上還是別了吧。
「對你身體不好的。」
話落，韓蘇整個人黑了張臉看著我。
「我沒有。」
「我懂，我懂。
「這樣，以後你無聊，我帶你吃雞吧。」
可能在其他方面我不如他。
但吃雞方面，我還是非常拿手的。
每次不是第二名，就是第三名。
至於第一名。
隻能靠著隊友了。
13
剛回到家，韓蘇的視頻就打了進來。
我邊脫著鞋，邊問他。
「有事嗎？」
直到換完拖鞋，他也沒有回復。
我疑惑地看了眼手機。
這不看還好，一看差點兒流鼻血。
韓蘇身著一身灰色居家服，還是 V 領的。
直接把他那半塊胸肌半隱半現在視頻中。
穿上居家服的他，整個人都成熟不少。
完全跟在學校是兩副面孔。
「那個，你有事嗎？」
倏地，一道低沉的嗓音從視頻中傳來。
「在醫院說教我吃雞，還算話嗎？」
這！
他怎麼跟在學校完全不一樣呢。
好帥。
「算呀，當然算。」
剛才回來在車上刷到的視頻說。
病人在生病時，最重要的是心情。
所以，我得快點照顧好他。
不然沒等他好。
他就畢業了。
他跟喜歡的女孩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14
給韓蘇注冊一個號後，我帶著他進入了遊戲中。
因為我們兩個都有平板，所以就把手機放在桌子面前。
不過說實在的。
看著帥哥打遊戲。
挺養眼的……
「待會你跟我跳 P 城，下去後緊跟著我，不要亂跑。」
「好。」
可能是他是新手，遊戲自動把我們這把匹配的都是新手。
太好了。
不然真的就要落地成盒了。
剛跳傘，發現至少十幾個人跟著我們一起跳。
雖然是新人，但也不妨很多大神帶著女朋友一起玩。
「韓蘇，你跳到下面後，不要撿裝備，趕緊躲進房子裡。」
他一臉疑惑地問：「為什麼？」
「十幾個人，這怎麼搶？等一下遇到高手，我們就直接落地成盒了。」
說完我尷尬地看了視頻中的韓蘇。
「這叫緩兵之計，反正你跟著我，一定會讓你吃到雞的。」
他微微地點頭，回復了句：「嗯。」
還好還好，反正他不知道這款遊戲的規則。
管他呢。
最後吃到雞就好了嘛。
韓蘇還是蠻厲害的，一下去就找了間房間躲了起來。
為了顯示我的厲害，我偷偷去隔壁房子裡撿了兩支步槍跟兩顆手榴彈給他。
「這個步槍跟手榴彈你先拿著。
「待會兒我帶你去別的地方撿把好槍……」
沒等我說完，一個人從我們身後的窗戶翻了進來。
正準備拿起槍打我時，韓蘇衝到我的面前，被人機打倒了。
見情況不對，我迅速拿起槍一陣亂掃，最終在子彈的消失殆盡後，人機也S了。
「不是大哥，你是不是傻？
「我給你的槍當擺設嗎？
「擋在我面前。
「虧你能想得出來。」
隻見在視頻中的韓蘇突然抬起頭，嘴角上揚道：
「嗯，我傻。」
……
15
我發誓。
這是最後一次跟韓蘇打遊戲。
還好是人機。
要是真人，怕是我跟韓蘇都得成為盒子裡。
把韓蘇救起後，我蹲下翻人機的背包，窮得我無話可說。
還好有個手榴彈，也不算浪費我的幾顆子彈了。
趁著刷圈，大家走後，我跟韓蘇兩人在 P 城開始搜刮大家留下不要的。
「你多撿點，最後要用到。」
結果韓蘇一臉委屈地回我：
「背包顯示已經滿了。」
「沒事，就留槍、子彈，還有手榴彈，其他全部丟了。」
韓蘇在視頻中示意點頭。
Ṫũₗ這家伙怎麼撿物資比我還要厲害。
我背包現在才一半的物資。
果然一代人比一代人更強。
背包滿了後，我找了輛車，憑著經驗預估了最後刷圈的具體點。
我們到那裡後，發現一棵樹。
想起跟自己玩了多年的大神教自己上樹的教程。
我憑著老司機的經驗帶著韓蘇上到了最後刷圈點的樹上。
剛到上面，韓蘇在視頻中呼叫我：
「程思，你很厲害。」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我以為是大神。
因為我每次都會靠著自己苟到前三名。
大神每次都會誇我超厲害。
但隻有我自己知道自己很菜的。
想起那位大神：「這個上樹其實是一位大神教我的。
「等哪天我看他有沒有時間，約個時間我們三人一起。
「他真的超級厲害……」
話音未落，耳邊傳來一陣陣的槍聲。
我看了眼遊戲的界面，現在就還有三個人。
一個我，一個韓蘇，還有一個。
圈子現在剛好在我們所在位置的樹下。
這個人找了半天沒有找到我們。
拿著槍一陣亂掃。
這時，我對著視頻中的韓蘇道：
「你現在拿雷丟在我們下面。」
韓蘇按照我的手法，拿出一個手雷丟在了下面。
下一秒，在樹下的那個人直接成為一個盒子。
緊接著，我在那個人的背包搜出信號槍，往天空開了一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