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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被渣皇第三次虐得尋S覓活後。


 


身為她身邊第一狗腿的我,打算拼S為她出個頭。


 


「皇上,您是眼瞎嗎?一點看不到別人的付出?就這麼無動於衷嗎?」


 


皇上抬眸瞥我一眼,默默脫了上衣,露出緊實的八塊腹肌。


 


自那以後,我罵上癮了,隔三差五背著手為貴妃出頭。


 


貴妃很欣慰,認為渣皇遲遲不處S我,應當是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於是,她日日袒胸露乳,等著渣皇來寵。


 


直到一月後,貴妃爭寵途中,無意看到我對渣皇的腹肌流著口水上了手,她怒氣衝衝地跑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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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低俗!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怎可如此低俗!」


 


我擋住渣皇,激動得口水橫飛:


 


「他賣力地扭來扭去,一不圖我銀子,二不騙我身子,太監都不願意給我看,皇上卻願意給我看,這不是低俗,這是救贖!他是男菩薩!」


 


1


 


我爹是大燁最牛逼的權臣。


 


二十一歲中舉人,二十二歲中進士,二十八進大理寺,三十二進內閣,四十五歲臨危受命冊封大將軍,以少勝多打得西邏兵敗山倒,並順手救下四皇子。


 


可謂是一路高歌猛進,屢次破格提拔。


 


就這還不夠,救下四皇子後,我爹挾恩圖報,提筆給先帝去了封信。


 


「臨川要務繁多,臣名不順,伏祈聖主暫加臣以總督虛銜……令臣節制各鎮。」


 


主要意思就是,嫌官太小,要求晉封。


 


先帝一聽樂了,這小子牛逼啊,朕當了幾十年皇帝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要求,新鮮。


 


於是大手一揮,升我爹為臨川總督,冊封一等公,掌一方政權。


 


至此,我爹在開掛的路上一去不復返,人也越來越狂妄,狂妄到他騎馬還朝,尚書見了要下跪,太子見了要問好,他甚至不下馬。


 


於是,水靈靈得罪了當時的太子,裴寂。


 


得罪裴寂後,裴寂開始給我爹穿小鞋。


 


我爹不服,充分發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爭寵特長,京城待了兩個月,拿著上吊繩往勤政殿跑了不下十次,繩子往梁上一掛就踹凳子,嚇得先帝大呼心疼。


 


最後,還是先帝和稀泥,語重心長地對太子說:「這樣吧,讓鄔卿過繼個兒子給你,你們兩邊也好親一親。」


 


2


 


這話說出不久,先帝賓天,裴寂登基。


 


裴寂登基後感念先帝恩德,將先帝之言奉為圭臬。


 


他登基第二日就往臨川下了封親上加親的聖旨。


 


「鄔氏凡汝子十歲以上者,俱著令來京侍奉汝父!」


 


大體意思就是,身為鄔氏獨女的我即刻入宮,伺候我小爹裴寂。


 


3


 


接到聖旨以後,我那素來桀骜不馴,見王公不跪的爹,很是委屈地跑到私自為先帝設的牌位前痛哭了一場。


 


「先皇啊……您怎麼就走了呢……您才剛走,那狗日的太子就欺負我……說好的咱們要做千古君臣呢……您怎麼就拋下臣走了呢……您說話不算話……」


 


我規矩地跪在我爹身後,適時給他遞了方帕子。


 


「爹,您給我透個準信兒,您打算什麼時候打進京去,端了那狗日的新帝?」


 


我爹止了哭,茫然地回頭。


 


「你隨了誰這麼有種?來人啊,扶本官去衙門,有賊人要造反!」


 


我:……


 


我不S心地扒拉住我爹:「爹,咱倆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別忘了,你隻有我一個閨女,我要是被S了,株連九族的時候可少不了您……」


 


「胡扯!」我爹一甩袖子,指著先帝牌位中氣十足道,「將你過繼給新帝,那可是先帝的意思,你九族之內可不包含本官,日後你若是作S,新帝也該誅他自己。」


 


好好好……父女關系說斷就斷。


 


啟程之前,我又問了我爹一次,是不是怕隔牆有耳才S不承認要造反。


 


我爹當時正在犁地,他撒了一把小白菜種子,小心翼翼地培好土,百忙之中勸慰我。


 


「老夫又沒兒子繼承皇位,老夫搶那作甚,難不成給你這個好色成性的酒囊飯袋?如此可對得住老夫拼S打下的天下?」


 


我懂了。


 


我爹真的不打算造反!


 


他之所以敢這麼狂妄,不是為以後稱帝做準備,純粹是因為他沒兒子,認為自己不該為皇帝所懼,所以狂得理所當然。


 


有了這樣的認知,我對自己有了新的定位,提了個小包袱,臨行前,熱熱鬧鬧僱了幾個乞丐,給自己在府門外放了百八十掛炮仗。


 


高高興興地上路了。


 


4


 


我走了一個月旱路,又行了倆月水路,翻了四五個山頭,進宮了。


 


當我站在勤政殿的大殿上,裴寂隻掀眼皮看了我一眼,就下令太監將我拖出去。


 


「哪來的乞丐,也敢來汙朕的眼,拖出去!」


 


好好好,翻臉不認人是吧,就這麼給人當後爹。


 


我朝手上吐了幾口唾沫,抹了一把臉,把著柱子開始號。


 


「皇上,是我啊,我是笙笙啊,不是您下旨讓我入京來侍奉您老嗎?」


 


看著裴寂三十出頭,玉面桃花般的面容,我狠狠咽了咽口水。


 


這小模樣,要是賣去窯子,怎麼也得一萬兩起步。


 


裴寂不為所動,還是身旁的老太監捂著鼻子夾著嗓子,說這是鄔總督家的獨女。


 


裴寂這才親熱地笑了,為表親近,他親自走到我面前,打算親自扶我起身。


 


不知是否出於男女大防的考量,還是我美貌如花,他不忍冒犯。


 


原本都到眼前了,裴寂又猛地後退了一步,捂著鼻子道。


 


「吾兒免禮,吾兒能這麼快趕來京中,可見是個孝順的,朕心甚悅,日後定當待爾為親生,咱們父女倆從此以後同甘共苦,富貴與共,就是吾兒身上這味……有點上頭,吾兒跟隨張公公去沐浴一番,便盡早去內監報道吧!」


 


叫吾兒的時候,跟這倆字燙嘴似的,裴寂打了好幾次艮。


 


他大概也想不明白,先帝到底怎麼想的,非得讓他認個兒子。


 


我背著小包袱千恩萬謝地磕頭謝恩,出門小跑兩步追上離我兩丈遠的張公公。


 


「公公,內監是什麼?皇上安排我做什麼大官?」


 


張公公嘴角挑起的弧度有點不屑,夾起的嗓子也有點陰陽怪氣。


 


「回您的話,皇上說了,這三宮六院的太監隨您做。」


 


哦,我惋惜地拍拍張公公的肩膀,寬慰他。


 


「我知道公公伺候皇上慣了,自然不願去別處,可論起這親厚,雖說公公伺候得久一些,但到底比不上我同皇上有親封的血緣,你這關系還是外帶了一些。


 


「不過你放心,距離產生美,為了讓皇上瞧著我更美一些,我打算愛屋及烏去伺候他最愛的娘娘,如此,也不辜負公公剛才為我提點身份。」


 


別以為你高枕無憂,那是我好心讓你,不願意跟你搶,你可得知我這個情。


 


張公公瞪我一眼,捏著嗓子「哼」一聲,頭一扭,走了。


 


這S太監,還勁勁兒的。


 


一點不懂感恩。


 


5


 


說起這宮裡的娘娘,最得寵的莫過於徐貴妃。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她官大。


 


後宮無後,她就是站在權力頂峰的女人。


 


我打算追隨她,依附她,仰仗她。


 


「小鄔子,這貴妃可不是好脾氣的,新帝初登寶座,勵精圖治,整宿整宿在勤政殿批閱奏折,這貴妃十次去請有八次請不到,那火氣,老高了,你去伺候她,小心她磋磨你。」


 


「對啊對啊,不如你去安妃宮中,安妃不得寵,也不爭氣,整日就抱著書本子作詩,屋子都不出,伺候她可是個好差事。」


 


我和一群花一般的小太監坐在一起偷懶。


 


七八個小太監一起剝瓜子,剝好以後我一口吞下。


 


我無奈地搖搖頭。


 


他們根本不懂,我入宮那可是命懸一線的苦差事。


 


皇上嘴上說要我來侍奉他,實際上就是把我當成個人質,順帶著磋磨我以達到間接折磨我爹的變態快樂。


 


稍有不順心,指不定就會拿我開刀,將我秘密處S,我不趕緊找個靠山,等S不成。


 


想到我那一心犁地不思進取的爹,我重重嘆息一聲,丟了一塊金子在地上,頓時一群小太監瘋撲上去搶金子。


 


看著這群單純無憂無慮的小太監,我感慨地搖搖頭。


 


巴結貴妃的事得趕緊提上日程了。


 


6


 


第二日一早,我提著小包袱去了朱鳥殿。


 


一進大門,我就給院裡打掃的兄弟姐妹們一人分了塊金子。


 


不過一刻鍾,我便將貴妃的身家榮寵摸了個門清。


 


這貴妃是個農戶女,在村裡犁地的時候被路過的裴寂一見鍾情,要S要活地帶回宮中,新鮮了沒兩天。


 


擱淺了。


 


小宮女一臉憧憬地望著朱鳥殿的檐頭痴痴地感嘆這段美好又不世俗的愛情。


 


我將一塊金子塞進她懷裡,嗤笑一聲。


 


這種爛俗的劇情居然也能發生在宮中,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因著金子的力量,一個晌午有五六個宮女跑到貴妃面前大力宣揚我人美心善,午後貴妃睡醒後,終於對我來了興致,非要見見我到底多美多善。


 


「你就是新來的……太監?」


 


貴妃長得十分清秀,中規中矩,沒一點妖妃的樣子。


 


跟我想象中囂張跋扈富貴迷人的氣質一點不沾邊。


 


這麼姿色平平,能得寵嗎……


 


「回稟娘娘,小鄔子雖然是個姑娘,可皇上硬說她是個太監。」


 


小宮女好心為我解釋,貴妃聽完上下打量我一番,一把握住我的手,激動不已。


 


「竟然還有這樣天大的喜事,你既然能得皇上親封為太監,必然是有過人之處,本宮得寵就靠你了!」


 


還未開口,就得了主子重用,這儼然是我始料未及的。


 


原本放在懷中,準備貴妃一甩臉子,就獻上的一對鳳凰金釵頓時沒了用武之地。


 


我原以為,抬手不打有錢人是無上真理,今個兒我算是體會到有靠山的感覺了。


 


7


 


為了讓貴妃得到裴寂準確的放風時辰。


 


我花了五十兩金子買通了陰陽怪氣的張公公。


 


張公公先是不屑地接過金子,掃我一眼:


 


「別以為咱家沒見過世面,你要是敢拿假金子糊弄咱家,咱家可不……」


 


狠狠一咬,變臉了。


 


張公公親熱地拉住我的手,挑著蘭花指輕輕戳了戳我的額頭:「調皮!咱家早就跟皇上說你長得一表人才,隨皇上,果不其然,你小子是個『人財』!」


 


我摸摸額頭嘿嘿直笑:「公公說得是,日後公公家裡缺什麼就跟我說,東西我沒有,金子我管夠!」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我和張公公仰著脖子笑得陰氣森森,然後齊刷刷止住了。


 


張公公四處看了看,將金子揣進兜裡,低聲道:


 


「皇上沒別的愛好,批奏折批累了喜歡去園子第三十七棵大白楊旁打一套拳,這可是機密,你別外傳!」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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