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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裡的水早已放好,上面飄著許多玫瑰花片,整片水都染成了曖昧的粉紅色。


 


我被脫光了扔在裡面。


 


青肆穿著的白襯衫被我激起的水打湿,他挽起袖子拿起浴巾為我服務著。


 


我一會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一會又把泡沫搓成球獻寶似的給青肆看。


 


青肆隨意地誇著好看,眼神裡透露著傻子的樂趣也就這了。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來著,他把我紅彤彤的臉


 


揪過來,冷聲開口。


 


「我叫青肆,是你的主人,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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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點點頭。


 


「柿柿…主人麻麻……嘿嘿……」


 


「肆。」


 


「柿…」


 


「青肆。」


 


「柿柿…」


 


青肆眉頭緊皺,不再和我糾纏,一把把我從水裡撈出來用浴巾裹著就抱進了主臥。


 


「柿柿…」我用被水泡地皺巴巴的小手指著他的嘴巴說,「柿柿甜甜,想親親……」


 


青肆手撐著床,鋪天蓋地他的氣息壓過來,像雨後森林裡清新的味道又夾雜一些中藥的藥香。


 


青肆打開我的嘴巴,湿潤的舌頭滑了進去,一點點地探索、發現、交換……


 


「傻子,換氣。」


 


......


 


青肆好像跟團子說得有些偏差啊,到底是什麼導致了他屠S蛇人種族後又自S呢?


 


7


 


自從我入住古堡後,這就成了我的天堂。


 


上次喊團子制造仇敵假戲大獲成功,沒想到被紀淵那老古董念叨半天,抓團子回去反省。我也隻能無聊地在古堡裡作妖。


 


「少爺,沈芙小姐把你最愛的青色薔薇全拔了!」


 


「少爺,白虎空運的午餐肉又被沈芙小姐吃啦!」


 


「少爺,沈芙小姐大闖您的洗浴間了,您千萬要小心啊!」


 


表面是這樣的,實際上我私下把這座古堡都遊走了個遍,已經取得了青肆的信任,得找到他自S的原因才行。


 


古堡下有一個巨大的地下室,每天僕人都會運很多生肉進去,夜晚地下室還總會傳出很多咀嚼聲和哭泣的聲音。


 


我想這跟青肆的黑化一定有關系。


 


是什麼呢?


 


晚上我趁著青肆帶人去地下室的空隙,尾隨著黑衣人跟他們一起進去了。


 


在門口我縮著身子,將暗紅色的場景看了個仔細。


 


一個穿著紅裙的女人帶著狗鏈爬在地上,青肆的皮鞋無情踩在她的手上。


 


他們的對面,黑衣人正在用手術刀凌遲一個老頭,刀滑過骨頭,一陣戰慄。


 


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隨手帶的玫瑰掉在了地上。


 


聲音很輕,但在這個如此寂靜黑暗的環境下卻顯得如ẗṻ₂此刺耳。


 


青肆嗜血的眼眸透過縫隙和我對視,好強的壓迫力,我跌坐在了地上。


 


「柿柿……我……」


 


青肆皺眉,踢開那個穿紅裙的女人,向我走來。


 


「地上不涼?」


 


我搖搖頭,晃過神又點點頭。


 


青肆蹲下身,視線與我平齊,語氣有些兇。


 


「害怕嗎?」


 


我點點頭。


 


男人眼神變得復雜了起來,低頭思考了一會,再次抬起頭來,眼神似乎已經恢復到了我們初見時的冰霜。


 


「今晚我會讓管家給你收拾好行李,最晚明天管家就會送你走。」青肆的這番話說得很快,似乎剛剛思考的時間就是在打草稿,後面卻停住了,「或許是我想多了,關於我們……」


 


他站起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轉過身準備重回黑暗。


 


我拉住他的手,他疑惑轉頭俯視著我。


 


你也在渴望被愛吧。


 


我撿起殘敗不堪的玫瑰花放在他手裡。


 


雙手張開對著他喊:


 


「抱。」


 


……


 


8


 


「那個穿紅裙的女人是我母親……他們都該S。」


 


床上,青肆不緩不急地用手指勾著我的發絲把玩,嘴裡像在說著他人的故事。


 


「沒人期待我的出生,我的母親為了往上爬恨透了我這個野種,她和我的親生父親聯合把我送到了紅樓……」


 


青肆頓了一下,像是沒有力氣繼續講述了一樣。


 


我縮進青肆懷裡,一下一下親著他的下巴,再到他滾動的喉結。


 


青肆把我按在他的胸膛,在我的頭頂落下一吻。


 


「我把紅樓的所有人都S了,他們的血都是臭的……」


 


「你相信嗎,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是虛構的,打碎他才能看到真正的光明。」


 


我聽著青肆的心跳,一點也不健壯,很微弱。我緊緊地抱住他,在他的耳邊說。


 


「青肆,你不能毀滅這個世界。」


 


青肆沒有說話,隻是一下一下摸著我的脊背,等待著我的下一句話。


 


「這個世界還有我,我不想S。」


 


在月光中,我清晰地看見青肆頓住了,他張口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ţű̂³說出口。


 


「我也不想你S,柿柿。」


 


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冰涼的素戒與滾燙的身體碰撞,喘息聲此起彼伏。


 


「柿柿…」


 


「嗯?」


 


「事事如意。」


 


「這是管家帶你看的哪個電視劇學會的?」青肆笑著問,胸腔微微顫抖,很性感,「傻子,和你說個事。」


 


青肆微微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昏暗的燈光我第一次覺得他的眼神這麼地亮,他說。


 


「傻子,我們結婚吧。」


 


……


 


「媽咪,這可萬萬不可啊!你是有家室的人啊!爹地正在看著你!快拒絕這個瘋子啊!」


 


團子的聲音傳來,這是反省結束了吧。


 


紀淵在看著?


 


也對,他作為 BOSS 本來就有這個權利。


 


「祁芙,他已經沒有自毀傾向了,你的任務已經出色完成了,回來。」


 


……


 


「如果我說我不想回去了呢。」


 


我在精神世界回復紀淵。


 


「你想幹什麼?」


 


沒有再回復他,我望向了在一旁沉默等待的青肆。


 


他漂亮的眼睛已經因為時間的流逝變得暗淡。


 


他這麼好的人,不該暗淡的。


 


我拉起他的左手,輕輕取下那枚垃圾堆裡撿來的素戒,示意他給我帶上。


 


青肆笑了,半撐起腰,為我帶上了那枚戒指。


 


你們說好笑不,他那麼大一個邪惡組織的首領為我帶戒指的時候竟然也會手抖。


 


「柿柿…我們…結婚……」


 


跟我的回答同時響起的是任務系統冰冷的機械女聲。


 


「S+任務攻略者祁芙請做好準備,接時空管理局最高首領紀淵的命令,三秒鍾之後你將被強制召回至總局,請不要做任何無意義的反抗,否則我們將採取暴力行動。」


 


9


 


臥室裡我氣得把枕頭亂扔一地,我不滿地衝在洗漱間的紀淵大喊。


 


「紀淵!你憑什麼強制召回我!你不就是個 BOSS 嗎!很厲害嗎!」


 


紀淵背影一頓,聲音暗啞。


 


「沒有你厲害。」


 


「重婚罪要判刑的。」


 


我一聽火更大了,拿起手邊的鬧鍾就往紀淵腳邊砸,鬧鍾擦著大理石地板發出刺耳的響聲,伴隨著我的譴責讓怒火更升級。


 


「紀淵!!!是你說的契約結婚!是你說的三年之後就分開!是你要求和我分房睡!是你我努力一百次你就拒絕我一百次!是你不挽留我還派團子監視我!你厲害S了!誰能比得過你。」


 


說到後面,我的聲線都有一些顫抖,這或許是哭腔吧。


 


我沒有很傷心,我隻是委屈。


 


紀淵轉過身,望著我,眼神有說不出的復雜。


 


「芙芙,我隻是想確認你是真的喜歡上青肆了嗎?我不敢……」


 


「對!我就是愛上他了!他給親給抱,我所有要求都答應我,我不愛他愛誰?你嗎?我還沒有自虐的傾向。」


 


沒等紀淵說完,我就直接大聲喊了出來。


 


紀淵肩都塌了下來,整個人像一束枯萎腐爛的玫瑰。


 


他沒有說話,冷著臉側過身去,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粉色的蕾絲纏繞在他骨感的指節,透明的水流在白皙微紅的手上滑過,好一幅藝術的局部畫。


 


不知過了多久,紀淵擦幹手緩步走了過來。


 


他的大手拉起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腰帶處。


 


好冰好涼。


 


紀淵看向我,漂亮的狐狸眼盛滿了憂鬱的星光。


 


「芙芙,太容易得到的人總不會珍惜,我隻是害怕你嫌棄我廉價……」紀淵的語氣小心又謹慎,我從沒見過他這樣,「現在看來是我錯了,我讓你受委屈了……」


 


「芙芙,他能給你的,我也可以。」


 


他頓了一下,在清冷的月光下脫去了上衣,露出美好的軀體,像一個獻祭的祭品半跪在了我的身邊。


 


他抬眼,仰視著我,虔誠地祈求他的神明原諒他。


 


「芙芙,我的更漂亮。」


 


「所以你別喜歡他,喜歡我好不好?」


 


……


 


10


 


我愣住了。


 


紀淵低下頭親吻我的手背,溫潤的觸感讓我僵住的思緒活了回來。


 


我往後坐了一步,扯過旁邊的白襯衫朝紀淵扔了過去。


 


「穿上。」


 


紀淵的眼裡充滿了不可置信,他上前想拉住我的手,又被我躲了過去。


 


這次是他的聲線顫抖了。


 


「芙芙……你不要我了嗎……」


 


我回避著他灼熱的眼神,小聲地說。


 


「誰知道你是不是騙人的,我又不是小姑娘。」


 


裸身沐浴在月光下的紀淵實在太有S傷力,我撇過頭,自顧自地說。


 


「不管你說什麼,我肯定要回去找青肆的,你不許再強制召回我。還有我們明天就把離婚證扯了,反正也是契約結婚,早晚要離。」


 


「芙芙,你真是這麼想的?」


 


「嗯。」


 


「那今天最後一晚再陪我一次吧,我想抱著你睡覺可以嗎?最後一次了。」


 


我沒有說話,默認了紀淵。


 


紀淵寬闊的懷抱從背後抱過來,他的氣息,他的味道,他的觸感,毫無保留地向我席卷而來。


 


吵了好久,我也有些累了,眯起了眼睛。


 


將睡未睡時,紀淵偷親了我……


 


第二天,我醒的格外早,看向身邊,空無一人。


 


想必紀淵早去總局了吧。


 


該S的,他是不是忘了我們今天要離婚。


 


我正手撐住床準備起身時,才發現我的雙手雙腳都動不了了。


 


黑色的皮質镣銬已經銬在了我的手上,我的腳上還綁著細長清脆的鐵鏈。


 


我被紀淵囚禁了……


 


11


 


距離紀淵囚禁我已經長達一個星期,我多次用絕食反抗,但晚上總會被他用各種方式各種花樣喂下食物。


 


臭不要臉……


 


被綁在房間我什麼都幹不了,隻能每天靜靜地在床上等著他回家,像被他圈養的寵物一樣。


 


什麼事情都得求他。


 


老子受夠了。


 


推門聲響起,一身黑色西裝的紀淵緩步走了進來。


 


「芙芙,你又不乖。」


 


紀淵的聲音像清澈的泉水中流過細沙,放在以前我會覺得十分悅耳。


 


可現在。


 


「紀淵,我不是你養的寵物。」


 


「你是我的,芙芙,從很久之前就是。」


 


紀淵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在我耳邊重復這句話,像催眠一樣。


 


「放我走或者我現在撞牆,你選一個。」


 


紀淵眼中神色未改絲毫,他走到床邊,掀開薄被,微涼的手指劃過我的腳踝。


 


那裡是腳鏈摩擦留下的玫瑰色。


 


「好美...」


 


我看著紀淵,他的狐狸眼沒有媚俗,像是一隻在雪山修煉千年的雪狐。


 


隻是此時冰冷的眼眸染上了情欲之色。


 


我突然意識到,紀淵可能是吃軟不吃硬的貨。


 


我伸出掛著銀色鎖鏈的腳,自然地放在了坐在床尾紀淵的大腿上。


 


「老公,我疼,你給我揉揉......」


 


紀淵挑眉,接著垂眸低頭,白皙泛粉的手輕輕地撫摸著那一抹玫瑰色,緩慢又溫柔。


 


時間像是被放慢了。


 


我小聲趁機向紀淵撒嬌。


 


「紀淵,你能把團子帶過來嗎,我想小家伙了。」


 


紀淵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盯著我看。


 


「不想我嗎?今晚我晚了十分鍾回家,不問問嗎?」


 


我先是翻了個大白眼,一個電視機的醋也要吃。


 


然後拉起他的衣袖,搖著他的手說。


 


「老公,你今天怎麼晚了十分鍾啊,我都想你想得都快枯萎了。」


 


紀淵眼神有松動,我趕緊撲到他懷裡埋著腦袋悶聲說。


 


「想你嘛,你今天都沒有親親我。」


 


「親了。」


 


我疑惑抬頭。


 


「早上你還沒睡醒。」


 


下一秒,紀淵就按著我的後腦勺吻了下來。


 


溫柔又瘋狂的吻,就像我從來都沒想過紀淵會囚禁我。


 


「芙芙,別騙我,不然我真的會瘋的。」


 


……


 


11


 


第二天,我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團子。


 


「團子,你愛媽咪嗎?」


 


我向它展示手銬和腳鏈,還適時地流下了幾滴眼淚。


 


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團子和我逃跑了。


 


然後在時空黑洞被紀淵抓了個正著。


 


……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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