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忙著公司的事，根本就沒空管我。
······
直到身體突然被拋到柔軟的大床上，思緒回籠。
對面的是慕寒聲咬牙切齒的聲音：
「宋錦茉，這次你要是再喊錯名字，你就別想下床了。」
「慕寒聲~」
我嘴角殘存的那一點水漬，被他輕舔入口。
我的腦子裡嗡嗡的，手指軟軟地抵在他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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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力氣把他推開。
「閉眼。」他咬了我一下。
灼燙的氣息在我耳邊拂過，他的聲音帶著凜凜的沉意，卻又性感入骨。
「接吻的時候要閉眼，你男朋友沒教過你？」
我氣得用力咬了他一口。
正要走時，他卻突然一把把我往回拽。
我跌入床上，他欺身而上。
「茉茉，不許躲我！」
那一刻，我在他炙熱的眼眸中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寂靜灰暗的臥室裡隻有劇烈的心跳聲。
分不清到底是誰的。
不知是色迷心竅還是其他，默許了他的霸道。
不自覺地閉上眼，感受到越來越近的鼻息。
唇唇相貼之時，我的手機鈴聲響起。
我想把身上的人推開，伸手去拿手機。
但慕寒聲卻故意與我十指相扣，也沒給我開口說話的機會。
安靜的空間，僅剩厚重的喘息聲……
許久後，手機的鈴聲仍然執著地響著。
我不得不推開他，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說話的聲音：
「小茉，你在哪裡？我去接你回家。」
慕寒聲也聽出了是顧奕西，拿過手機：
「顧奕西，大晚上打攪別人的好事，騷擾別人女朋友，你未婚妻知道嗎？」
霎時間，沈慕塵氣得理智全無：
「慕寒聲，我警告你，你給我離小茉遠點。」
「別碰她！」
深夜間，孤男寡女待在一起，不言而喻。
「顧奕西，我和我女朋友做什麼，與你何幹？」
慕寒聲似乎總能讓顧奕西氣到跳腳，又沒有任何辦法。
我輕笑一下，結果被他捏住腰間的軟肉。
我猝不及防尖叫出聲。
手機那端的顧奕西破口大罵慕寒聲，而慕寒聲直接把電話掛斷。
他再度貼近我的臉，扣緊我的腦袋。
勾纏我的唇舌，加深了這個吻，拉著我共沉淪。
手臂環繞我的腰際，緊如藤蔓。
像是攀上了一條毒蛇，纏繞得密不可分。
時間流逝，我腿軟心迷，卻緊緊環住他的脖子。
直到唇邊傳來的刺痛感，我才幡然醒悟。
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得了間隙。
我喘息道：「慕寒聲，夠了！」
他目光灼熱，唇角勾起一抹慵懶的笑：
「小乖，還不夠。」
「我上次就說過，你要再落到我手上，就隻能任憑我處置了。」
我怒瞪著他。
分明已經很久過去了，他卻仍不滿足。
他的手牽引著我的，緊緊相扣，讓我無處可逃。
7
第二天早上醒來，感覺全身都被拆開重組了一樣。
慕寒聲這個禽獸！
在他沒醒之前，我趕緊逃離他家。
回到家門口時，竟看到顧奕西守在門口，不知道等了多久。
眼睛布滿紅血絲，看到我時馬上上前。
我站直腿，穩穩站著。
「小沫，你昨晚……一整晚都跟他待在一起嗎？」
顧奕西觀察著我，看到了脖子上掩蓋不住的密密麻麻的痕跡，抓住我的手問道：
「是他強迫你的對嗎？慕寒聲這個混蛋——」
顧奕西一拳重重地落在牆上。
我冷靜地看著他，陳述事實：
「顧奕西，你還不明白嗎？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你想知道我跟他是怎麼認識的，好，我告訴你。」
「你還記得你當初公司陷入危機嗎？是我主動找的他，求他不要趕盡S絕。」
顧奕西眼眶猩紅，不自覺地後退兩步。
「可你不是說你出去玩了嗎？」
我差點笑出聲：
「顧奕西，原來你一點都不了解我，你當時那種情況，我怎麼會讓你一個人獨自去面對呢。」
「那幾天，我時時刻刻都跟他在一起，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經常會想起他來，直到再次見面，我才意識到，我愛的人是慕寒聲，而不是你。」
「之所以選擇你，不過是一種習慣，我對你已經沒有了曾經的那種怦然心動了，你懂嗎？」
顧奕西不敢置信地看著我，猛地抓住我的肩膀，反駁：
「不會的，我不相信，你還愛我的。」
「你是因為我訂婚生氣了，所以才會這樣說的，我不信，你一定還愛我的。」
「小沫，我不在乎的，我隻要你還愛我，別的我都不在乎。」
話音剛落，顧奕西不顧我的意願，低頭堵住我的唇。
像是要證明我還愛他。
我狠狠一咬，直到濃濃的血腥味蔓延在口腔，他才肯把我放開。
我立馬一個耳光打到他臉上：
「顧奕西，你瘋夠了沒，林若言才是你的未婚妻！」
而慕寒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拽過顧奕西就是重重的一拳。
跟完全喪失理智一樣，落在顧奕西身上的每一拳都是又重又狠的。
顧奕西毫無招架之力。
「顧奕西，誰他媽給你的膽子敢動我女朋友的！」
「我要讓你後悔！」
眼看著就要鬧出人命了，我趕緊大喊慕寒聲讓他住手。
但他就跟著魔似的，根本聽不進去，瘋狂地在顧奕西身上往S裡揍。
我被這一幕給震撼住了，隻能從慕寒聲身後緊緊地抱著他。
不料被他甩開，摔倒在地。
我吃痛地尖叫一聲，慕寒聲才從瘋狂中清醒過來。
「茉茉。」
8
自那次之後，慕寒聲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整個人都變得小心翼翼地。
隻敢乖乖地，不遠不近地看著我，不再對我動手動腳。
每天準時接送我上下班，陪我吃飯。
「茉茉，你是不是害怕我了？」
「你別怕我好不好？我不會傷害你的。」
「上一次是我錯了，我保證沒有下次。」
那次被慕寒聲推倒時，撞到了大腿。
其實我並沒有怪他，隻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所以才不跟他講話，也不搭理他。
但他還是乖乖地守著，看起來就跟我家小時候養的狗一樣。
知道自己犯錯，耷拉著耳朵靜靜地跟在主人身邊，似作賣萌討好。
我還是沒有搭理他，直到去醫院換藥。
遇到了已經可以下床走路的顧奕西。
顧奕西似乎早就知道我要來，在門口等著我。
隻見他努力地揚起笑臉，輕聲喚道：
「小茉，你可以嫁給我嗎？」
「我那時說要娶若言隻是權宜之計，她要自S，我不能看著她S啊！我愛隻有你。」
「我曾經是喜歡過她，但是跟你在一起後，我對她隻有親情，她就像我的妹妹一樣。」
「我知道你一直很想要一場盛大的求婚，等我出院，不，明天，明天我就安排好，叫上我們的親朋好友一起見證，好嗎？」
「小茉，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說著便想要伸過手來牽我的手，但卻被我躲開。
「顧奕西，原來你也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但是你不覺得現在已經晚了嗎？」
「不，小茉，還不晚，你未嫁我未娶，一切都還來得及。」
「我知道之前我提出那樣的要求太混蛋了……但是我現在隻要你，沒有其他人。」
「小茉，我們和好吧？」
在一起這麼多年，我第一次見他這麼卑微地哀求一個人。
紅著眼眶，眼裡隻有我一人。
要是換作以前，隻要他就那麼哄我一下，我就已經忍不住向他繳械投降了。
我正要張口說些什麼。
慕寒聲霸道強硬的聲音先一步從身後傳來：
「不可能！茉茉不可能再跟你在一ţū́₌起的，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可能，你S了這條心吧，哼！」
顧奕西看到慕寒聲，像是應激反應一樣，舉起拐杖就往慕寒聲身上砸。
「慕寒聲你這個瘋子，神經病，你還敢出現在小茉身邊，你是想害S她是不是？」
「上次你就害她受傷了。」
聽到這裡，慕寒聲瞬間偃旗息鼓，生生地挨顧奕西的打。
站著一動不動，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也不躲開。
「夠了顧奕西，你給我住手！」
我推開顧奕西，擋ẗú³在慕寒聲面前。
「小茉，你竟然幫他？」
「你喜歡他？那我呢？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算什麼？」
「沒有。」我立馬反駁，音量不自然地提高了幾度，隻是我自己沒有察覺。
而在顧奕西看來，我就是心虛了。
這時慕寒聲突然弱弱地開口，一臉受傷求關愛的表情問道：
「茉茉……你不喜歡我嗎？」
9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慕寒聲都沒有再出現在我面前。
但我總覺得身後有人在跟蹤我，可回頭又什麼都沒有。
以至於我還不太習慣，偷偷地暗罵他「混蛋」。
慕寒聲這人招惹別人，又不負責到底。
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一邊想著，一邊走在人行道上。
這會兒沒注意看，突然一輛急速的車子闖紅燈，駛得飛快。
「茉茉——」
我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人推倒在一旁了。
腦袋瓜嗡嗡作響，腦海中閃過慕寒聲的臉。
有可憐的，受傷的，霸道的，固執的，還有深情的……一幕幕都是他。
似乎出現了幻聽，耳邊又響起了他的聲音，慌張急切又帶著哭腔。
抱著我的人渾身不停地顫抖著。
「茉茉？茉茉？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茉茉？」
「茉茉，你別嚇我好嗎？」
「我就應該寸步不離地守著你，就算你不想看見我，我也應該厚著臉皮待在你身邊的……」
我才意識到，我並沒有出現幻聽，確實是慕寒聲。
眼淚大顆大顆地砸落在我的臉龐，密密麻麻的。
我伸手為他擦拭著，但是越擦越流。
「慕寒聲，你怎麼這麼能哭？我擦都擦不完。」
「我沒事。」
隻是頭有點暈而已。
慕寒聲頂著哭紅的雙眼，認真仔細地為我檢查一遍，然後又緊緊地把我抱在懷裡。
頭埋在我的肩膀，沒一會兒，我的肩膀似乎都湿透了。
勒得我快要喘不過氣來。
許久後，才聽到他悶悶的聲音：
「茉茉，我們結婚吧。」
「你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都行，但是去哪裡都要帶著我。」
「好不好？」
我反問：「不能有第三個選擇嗎？」
「有。」
「是什麼？」
「我娶你，你嫁我，二選一。」
10
就在慕寒聲安排著我們的結婚事宜時，顧奕西找來了。
外套裡面還看到病號服，看著就是剛從醫院裡出來的。
說話的聲音聽著有些虛弱，臉色不太好。
「小沫，你是認真的嗎？你真的決定要嫁給他？」
這次我關上門，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暴雨，電閃雷鳴。
顧奕西暴雨中跪在我家門外，像是在懺悔。
以至於周圍鄰居都看不過去，紛紛出來勸道，但他還是固執地不肯離開。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不得不出去把人趕走。
我撐著傘，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顧奕西見到我後, 著急地大聲質問道：
「你跟慕寒聲結婚, 那我怎麼辦？」
我就當沒聽見。
又過了一會兒，林若言來了。
顧奕西似乎在擔心我會誤會他們還有什麼關系，立馬緊張地把林若言趕走：
「你走呀！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我隻把你當作是我的妹妹。」
即刻轉頭跟我解釋道：
「小茉，是她自己要來的，不是我……」
「我知道，是我找她來的。」
顧奕西怔怔地發問：
「為什麼？」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轉身回家。
11
就當我以為這一切都過去時。
顧奕西卻還是不S心地出現在我和慕寒聲的婚禮上。
面容憔悴，眼圈深陷，眼神裡閃爍著無助。
「小沫，你不要嫁給他好不好？」
「我們一起走過這麼多年，你舍得嗎？」
顧奕西見我無動於衷，更加心慌無措，口不擇言：
「你覺得慕寒聲會真心對你好嗎？你覺得他真的不介意你跟別的男人同床共枕多年嗎？」
「我們過去那七年算什麼？」
我再一次用力地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顧奕西，你真的差勁極了。」
「過去那七年算我倒霉！」
陳奕川如遭雷擊, 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頹廢的氣息。
他的眼神紅得像要吃人。
我踮起腳，悄悄地在他耳邊嫣然一笑回應道：
「顧奕西，你還記得你上一次問我，我跟慕寒聲結婚，那你怎麼辦？」
「我現在可以告訴你, 我和慕寒聲結婚生孩子, 跟你養孩子好不好？」
說完我收回視線, 轉身走向我的未來。
他瞬間像著魔了一樣抱著頭, 紅著眼眶, 嘴裡喃喃自語：
「不，不會的。」
「你是我的——」
他身體微微顫抖，雙手緊握, 卻又無力阻止。
12
晚上慕寒聲洗完澡出來時, 我已經累得快要睡著了。
「今天開心嗎？」
「開心。」
「是看到他開心，還是我們結婚讓你開心？」
我沒在意他說什麼，順著他的意思說：「都開心。」
慕寒聲頓時咬牙切齒：「都開心？」
湿熱的吻重重地落在我唇上，我吃痛驚呼, 馬上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立刻識相求饒。
我坐起身，直接撲到他懷裡, 勾住了他的脖子。
像第一天晚上主動引誘他那樣，趴在他耳邊。
「慕寒聲, 喜歡嗎？」
暖色調的燈光籠罩著我全身。
若隱若現的燈光投射在我耳邊鬢發下。
峰巒起伏間, 那光也在明暗間投下片片陰影。
大片大片的黑白, 點綴了淺淡的紅。
像琉璃盤裡裝了紅櫻桃一樣的誘人。
我能感覺到他全身肌肉都繃緊了。
體溫在逐步地攀升, 肌膚滾燙, 好似血液都要沸騰。
他的喉結劇烈地滾了滾，頸側那根筋脈很性感地微微凸出。
我偏過臉, 柔軟的唇擦過微凸的筋脈。
最後落在他喉結上, 輕咬了一口。
像是驟然開閘泄洪了一般。
也像是沉睡了千年的火山忽然噴發。
慕寒聲頃刻間反客為主, 將我整個人都壓在了床上。
他吻得霸道，又重又急。
我幾乎要招架不住。
人都快要被他揉碎。
「茉茉……」
他不停喊我名字，一遍一遍, 不知疲倦。
指甲劃破了他的後背，又在他肩上咬出了深深的齒印。
疼得我忍不住哭了。
「慕寒聲。」
「你是不是喜歡我很久了？」
他抱我的力道更緊。
眼底洶湧的情欲之下，卻又翻攪著無數的深情。
房間裡很快響起了讓人臉紅的聲音。
久久不曾平息。
「比你知道的更久……」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