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女兒高燒不退，在醫院就醫。
我給老公打電話，讓他快來，他卻說他在家照顧女兒走不開。
所有人都知道我們隻有一個女兒。
女兒痊愈後，我帶著女兒回家，無意間撞見老公正在和他的“女兒”柔情蜜意。
這次，我直接拿剪刀把他的“女兒”剪的稀碎。
“我還真以為你把這個硅膠娃娃當女兒養呢，原來你存的是這種心思！”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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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的班主任給我發消息，說女兒高燒不退，已經被她們送去了醫院。
我連忙請了假，打車往醫院趕。
中途，我一直給張子昂打電話，打了五個都無人接聽。
今天他休息，不可能不接電話。
打第六個電話的時候，對面終於接通了。
我語氣焦急：“彤彤發燒了，你快收拾收拾，開車到市醫院來。”
張子昂有些不耐煩：“發燒而已，還以為多大點事呢，我還要在家照顧瑩瑩，你去就行了。”
話音剛落，對面已經掛斷了電話。
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充斥在我的胸腔。
自己的親生女兒生病卻是這種態度，還有當父親的樣子嗎？
到了醫院，七歲的彤彤躺在病床上，面容蒼白。
“媽媽，我的頭好痛。”
我安慰她：“沒事，等輸完液就不痛了。”
一瓶水輸完，張子昂還是沒有回我。
彤彤問：“媽媽，爸爸呢，他怎麼還沒有來？”
我安撫她的手一頓。
見我沒回答，彤彤自顧自地回道：“爸爸更喜歡姐姐，不喜歡我。”
多子家庭最容易出現的一個問題，父母偏心。
可我們明明不是多子家庭。
我抱著彤彤，輕聲開口：“彤彤永遠都是媽媽的寶貝。”
她在我懷裡蹭了蹭，悶聲道：“我隻喜歡媽媽。”
我望向窗外，腦子裡不停地想，到底是從哪一步開始出的錯？
在醫院住了兩天，我帶著彤彤回了家。
期間，張子昂一次也沒來過。
朋友圈倒是沒少發，文案的內容基本是隻要是為了女兒，他什麼都可以去做。
共同好友在下面評論，誇他真是個好爸爸，要多向他學習。
我隻覺得格外諷刺。
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地愛女人設。
我倒要看看，張子昂休息這兩天到底在家幹了什麼要緊事。
正準備輸入密碼時，彤彤牽著我的手，耷拉著小臉。
“媽媽，爸爸是不是還沒有原諒我？”
上周，彤彤不小心碰倒了瑩瑩，惹得張子昂大發雷霆。
“張雨彤，你就是這麼對你姐姐的？你的心思怎麼這麼歹毒！”
我剛下班推開門，彤彤一臉委屈地跑到我跟前。
“媽媽，我不是故意推倒姐姐的，我隻是想去拿繪本，我不知道會碰倒姐姐。”
我一頭霧水走進客廳，張子昂正小心翼翼地把瑩瑩放在沙發上，眼裡滿是疼愛。
繪本放在瑩瑩的左手邊，我猜測彤彤應該是過去拿的時候，不小心碰倒了瑩瑩。
畢竟瑩瑩的體型和成年人差不多。
誤會如果不解釋清楚，就會演變成埋在心底的一根刺。
“你別這麼激動，彤彤隻是不小心，再說瑩瑩又沒什麼事。”
聞言，張子昂抱起瑩瑩，面露怒色。
“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小小年紀就會爭風吃醋，長大之後還得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進客房。
沒想到這件事還是給彤彤留下了不小的影響。
我摸了摸她的頭：“那件事不是你的錯，你不用感到愧疚。”
門開後，彤彤高興地跑去客廳看繪本。
將東西放好，我看了一眼緊閉的客房門，把手搭在門把手上，緩緩推開。
映入眼簾的一幕讓我整個人愣在原地。
張子昂正和瑩瑩柔情蜜意，由於太陶醉，根本沒發現我就站在門口。
2
顧及到彤彤還在客廳，我壓抑著情緒：“好你個張子昂，我還真以為你把這個硅膠娃娃當女兒養呢，原來你存的是這種心思！”
他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立刻從床上起身。
“蘇琦，沒人告訴你進門前要先敲門嗎？張雨彤就是這樣被你給帶壞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臉皮這麼厚？
我巡視了一圈客房，各式各樣的東西散落一地。
“張子昂，你還要不要臉？當初是你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隻把這個硅膠娃娃當女兒養，你不覺得自己惡心嗎？”
結婚十年的丈夫做出這種事，我差點吐出來。
“蘇琦，你有完沒完，我剛剛在給瑩瑩做清理，你自己心髒，看什麼都髒！”
一副S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既然這樣，那就沒必要給他臉了！
我轉身去客廳拿剪刀，彤彤看我情緒失控，懵了一瞬。
“媽媽，你和爸爸吵架了嗎？”
“乖，你把繪本拿進房間看，媽媽很快就解決。”
把彤彤趕到臥室關上門，趁著張子昂穿衣服的間隙，我用剪刀把那個硅膠娃娃剪的稀碎。
“你瘋了？快住手！”
張子昂伸手想來阻攔，我裝作沒看見，直接對著他的手剪。
他不是愛女嗎？
想必他也見不得他的女兒受苦吧。
誰知道下一秒，他就鬼哭狼嚎。
“沒看見這是我的手嗎？疼S我了！都出血了！”
他的“父愛”不過如此。
我沒搭理他，而是平靜開口：“我們離婚，彤彤跟我。”
“就為了這點小事鬧離婚？”張子昂不可置信：“你把我的女兒剪成這樣，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先反咬我一口？”
“對，就為了這點小事。”
我提醒他：“下次撒謊記得把罪證藏好。”
為了以防萬一，我拿出手機打算把眼前的殘局拍下來。
張子昂不想讓我拍，我抬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別擋鏡頭啊，我隻是想把你們父女情深的畫面記錄下來，你給瑩瑩做清理，有什麼好心虛的？”
話說到這份上，張子昂硬著頭皮S咬道：“無論你怎麼想，我一直都把瑩瑩當女兒。”
但凡眼睛沒瞎的人都能看出來他在撒謊。
我居然和這麼自私且蠢的男人生活了十年。
“離婚協議書我會去找律師擬定，你要是想告我傷害了你的女兒，記得通知我出庭。”
做完這一切，我帶上彤彤離開了這個家。
一無所知的彤彤問我：“媽媽，你和爸爸要分開了嗎？”
我反問她：“你喜歡爸爸嗎？”
她搖了搖頭：“爸爸也不喜歡我。”
很多人因為孩子年齡小，認為他們什麼都不懂。
其實他們是能感覺到的。
我真是信了張子昂的鬼話，從始至終，他的心思都沒放在彤彤身上。
他隻想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3
五個月前，張子昂語重心長地對我說，無論他做什麼，彤彤和他始終不是很親近。
我很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
為了讓他們父女之間的隔閡消失，我做了不少努力，但都效果甚微。
聽他這意思，難道他有解決的方法？
張子昂繼續說道：“我想買個硅膠娃娃，把它當女兒養，試著去找到父親和女兒之間的平衡。”
硅膠娃娃？
我的第一反應是他瘋了。
“沒必要，你平時休息多帶彤彤出去玩，給她講講繪本，彤彤之前不是很親你嗎？”
我生下彤彤後，張子昂主動說他在家照顧孩子。
當時正值我的事業上升期，有了他這句話，我才放心地把精力投入工作中。
等彤彤年紀大點，他才去上班。
雖然他的工資沒有我高，但我不在意，隻要一起把我們這個小家維護好就行。
“現在彤彤有了自己的小心思，我又摸不準她心裡想的什麼，有時候生怕說錯話惹她不高興。”
張子昂眉毛緊蹙：“硅膠娃娃就像小孩子玩的芭比娃娃一樣，而且彤彤多了一個玩伴，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聽到這番話，我動搖了。
等張子昂把買的硅膠娃娃帶回家，我總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這個硅膠娃娃的體型和成年人差不多。
白皙細膩的皮膚，清透的眼睛，卷翹的長睫毛。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很漂亮的硅膠娃娃。
似乎是察覺到我的懷疑，張子昂解釋道：“這是彤彤的姐姐，瑩瑩，我本來想訂一個和彤彤差不多大的娃娃，但我怕彤彤吃醋。”
真的是這樣嗎？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親眼看著張子昂把瑩瑩當孩子養，就連換衣服都要讓我來，把男女有別體現得淋漓盡致。
久而久之，我的疑心也逐漸消散了。
現在看來，他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我曾經問過彤彤，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姐姐有什麼想法。
她說這是她見過的最大的芭比娃娃，她很喜歡。
女兒高興，我也就默認了瑩瑩的存在。
隻是我沒想到張子昂存的是這種心思，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謀劃的？
到了我爸媽家，彤彤困意來襲，洗漱去睡覺了。
我媽對我的到來一臉茫然。
“琦琦，你這是和子昂吵架了？”
這些年張子昂在我爸媽那裡塑造的形象是無可挑剔的好女婿，幾乎沒有錯處。
“子昂是個顧家的老實人，你們結婚十年，哪次不是他先低頭，你也要適當服個軟。”
當初相親我就是看中張子昂老實上進，決定和他進一步接觸。
他不會搞浪漫，但會記住我說的每一件小事。
有次我無意間提起想吃草莓，這個插曲很快被我拋在腦後。
直到張子昂把草莓送到我門口，他老實憨厚地笑了笑，讓我記得吃，草莓已經洗過了。
諸如此類的小事有很多，一件件堆積起來，好感也在逐漸增長。
最讓我觸動的是，我媽出了車禍，那時我在外地一時半會趕不回去，張子昂在醫院忙上忙下，他讓我放寬心，一切有他在。
結婚那天，他鄭重承諾，會對我好一輩子。
事實證明，張子昂確實做得還不錯。
但……
“媽，老實人難道會老實一輩子嗎？”
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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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十年，一下子斷不幹淨，需要一點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