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脆給司婕一個報復的機會：「小婕，我看另一隻婚鞋就藏在伴娘身上吧。」
聽見我開口，她先是愣了愣，然後便立即答應了。
而李斯斯則一個勁拒絕還不停使眼色：「不行不行，我們不是說好我跟心怡照顧你的嗎，藏我身上不好吧？」
我就知道她們早商量好了要對付我。
「斯斯，瞧你這話說的，我們幾個關系這麼好，誰來照顧小婕不都可以嘛。」
我笑眯眯望著她。
司婕也附和我：「阿茹說得沒錯，斯斯，你放心好了。」
似是聽出了司婕的言外之意，李斯斯隻能答應。
然後我假裝去了洗手間，給她們留出談話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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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機打開了錄音功能，就藏在司婕旁邊的桌上。
李斯斯：「小婕你呆會可得讓你小叔子他們好好治治徐茹這個賤人。」
劉心怡：「就是，這種低俗的主意也想得出來，一天天裝什麼清純呢！」
司婕：「放心，今天我不會讓她穿著衣服走出這個門口，敢肖想別人老公的人我必要讓她付出代價。」
這句說完後，李斯斯和劉心怡都沒再接話了。
6
伴娘服原本就是為我而準備，此刻穿在李斯斯身上異常擁擠，拉鏈旁邊的線都崩開了不少。
我對她耳語：「斯斯，你今天真的好美，我看了都要流口水。」
李斯斯迅速抬頭看了眼司婕的位置，見她沒注意自己才敢回答：
「哎呀你別亂說，今天的主角可是小婕，誰能比新娘好看呢。」
說完又立刻整理了下裙子，這回胸口露出的皮膚更多了。
到了找婚鞋的環節，男人們不約而同地往李斯斯身邊湊。
沒辦法，誰叫她敢試探人性呢。
我站在角落親眼見司婕對著她小叔子使了個眼色，於是一幫男人摸的摸，掀裙子的掀裙子。
李斯斯見此場景便慌了起來，可小小的房間被圍得水泄不通，她的叫喊聲更加刺激了這些人。
我今天特地將妝容醜化了很多，還扮出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樣。
美其名曰襯託司婕這位美麗的新娘，而她也很滿意，表示我會做人。
因此我趁機退出房間也無人在意，順帶還用手機錄下了這一切。
李斯斯的裙子已經完全被他們撕爛了，身上的皮膚因為掙扎而通紅一片，嘴裡不停喊著救命。
司婕的小叔子手裡動作不停：「喊什麼？你來當伴娘不就代表接受我們這的風俗嗎，不然穿那麼sao幹嘛！」
僧多粥少，角落裡的劉心怡也不能幸免，一時之間房內的叫喊聲不絕於耳。
跟來接親的小孩子們圍在門口鼓掌，大喊著加油。
果然魔鬼生的小孩也流著惡的血液。
我注意到有個男孩一直盯著床上坐著的司婕，於是從包裡掏出一塊巧克力遞了過去：
「這是新娘給的，她身上還藏了很多呢。」
男孩看看巧克力又看看我，似乎是信了我的話，帶著另外幾個男孩就擠了進去。
整個狹小的房間裡就隻剩床上那一方淨土，而司婕和她老公隻是靜靜看著這一切發生，還不停嘲笑劉心怡跟李斯斯的狼狽。
帶頭進去的那個男孩果然沒讓我失望，跑到床邊後竟然學著大人的樣子開始翻動司婕的婚紗。
雖是小孩，但他們從小幹農活長大，力氣一點也不比成年人小。
沒一會兒她的婚紗就被小孩子掀了起來，她也一同加入了大喊救命的隊伍。
而他老公不僅沒有要幫忙的樣子，還大聲斥責：
「司婕你發什麼瘋！沒點女人的溫柔樣子，再說了，這幾個都是我親戚家的小孩，他們才幾歲，不過就是鬧著玩，用得著喊救命嗎！」
見自己老公並不幫自己，司婕立馬就紅了眼圈，窩囊地擦擦眼淚便不敢隨意動彈了。
7
那邊的幾個男人注意到床上發生的一幕，開始轉移陣地，漸漸有人向司婕靠近。
陳志強見大家將自己老婆圍了起來也沒有生氣。
而是起身離開，走向了地上的海爾姐妹。
劉心怡和李斯斯看起來像是嚇壞了，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見來人是陳志強後，臉上的驚嚇竟然瞬間蕩然無存，反而多了些嬌羞。
這可給我看懵了，三人之間明顯還有我不知道的感情存在。
那頭被包圍的司婕似乎有些害怕，嘴裡竟喊起了我的名字。
「徐茹你跑哪裡去了，你就是這樣做我的姐妹嗎！」
我當然不回應了。
眼見男人們越靠越近，司婕試圖與他們商量。
「我帶來的另一個姐妹徐茹身材更好，皮膚又白又滑，雖然家庭差了點，但性子軟糯，你們去找她玩更過癮。」
說完便開始撥打我的電話。
這番舉動讓人惡心又憤怒，看著亮起的手機，我直接無視。
還沒等到自動掛斷，陳志強的弟弟利落下手給了司婕一巴掌。
「你在這耍我們呢，誰沒看見那女人的醜模樣！你嫁給了我哥意味著就要伺候我們一家人，還有你那兩個姐妹，一點也不識趣，兄弟們沒動真格是給我哥面子，你再喊一句試試！」
聽完這番話，司婕是徹底不敢張嘴了，隻能由著大家對她上下其手。
今天接親的場面比起上輩子轟動了不少，看得我心頭的恨意終於消散一些。
酒店同層的客人被這場鬧劇驚動，紛紛趕來看熱鬧。
還有人開起了直播，我換了個賬號也追到那人的直播間，並打開了錄屏功能。
如此大尺度的畫面吸引了不少人進入，各種各樣的彈幕劃過。
「天吶，現在還有這種婚鬧存在，太可怕了吧。」
「鏡頭湊近點啊，這樣怎麼看得清。」
「地上那個身材不錯，就是不夠漂亮。」
「發個位置，不是想參與，隻是很久沒吃席了。」
...
諸如此類，大多都是些惡臭言論。
也許事情鬧得太大，當地的警察接到消息後趕了過來，鬧劇才終止。
男人們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停下手上的動作。
劉心怡和李斯斯也立馬與陳志強分開，但還是被司婕看到了。
當著眾人的面，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上前對著倆人狂扇耳光。
嘴裡還一直大罵她們是賤人。
上一秒與她們調笑的陳志強此刻卻站在一旁冷眼旁觀，還是警察及時上去將司婕拉開了。
這時陳志強終於開口：「行了行了，你別跟潑婦一樣，在這丟了我們陳家的臉。」
8
看來，搖搖欲墜的不止是司婕的婚紗，還有她認定的愛情。
可在警察了解現場發生的事情時，她卻矢口否認，稱大家都在玩鬧。
男人們也異口同聲附和著。
但地上的兩人卻明顯不認可司婕的說辭，互相抱著小聲啜泣。
也許是怕兩人攪渾了她的婚禮，司婕蹲下身小聲對她們說了什麼。
再起來時，劉心怡和李斯斯都改口了，說大家在做遊戲。
我猜測一定是司婕對她們許諾了什麼。
而大家口徑一致，警察也沒辦法，隻能轉身離開並疏散了圍觀群眾。
見時機差不多，我衝了進去一把摟住地上的海爾姐妹。
「嗚嗚嗚你們沒事吧，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警察局，結果人家說已經出警了，所以我就立馬趕了回來。」
我邊哭邊在心裡感嘆自己的演技。
司婕聽到我的話立馬關上門：
「報什麼警！你沒看出這是我老公家特有的風俗嗎！她們來了當然要體驗體驗。」
「倒是你，自己跑出去就算了，在我的大喜日子還流眼淚，是見不得我幸福嗎？」
也許是篤定我不會走，她說話越來越不收斂了。
我隻好裝作委屈，一邊擦眼淚一邊將手上的床單裹在地上裸著的倆人身上。
沒想到她們卻一把推開了，還捂著鼻子說臭。
當然臭了，我特地把床單擦了遍新鮮的狗屎呢。
由於伴娘服已經稀爛，二人再嫌棄也沒辦法，隻能披著我定制的床單回去自己房間梳洗。
此時我臉上的妝已經被眼淚衝開，看起來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身上還縈繞著一股狗屎味。
眾人對我的嫌棄溢於言表，我巴不得這樣，直接躲得遠遠的，也不打算收拾自己。
臨走前，他們似是有備而來，把房間裡的一次性用品全部裝走了。
連浴室裡的沐浴露和洗發水都倒出來，裝進了自己帶的瓶子裡。
甚至是司婕用剩下的牙膏也沒放過，動作可謂之嫻熟。
這一舉動讓司婕面露尷尬，但又不敢斥責，隻能在我們面前使勁誇她老公會過日子。
9
歷經兩個小時，我們終於到達了陳志強家裡。
由於早上鬧了太久，屋裡早已開飯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如此隨便的婚禮。
如果不是窗戶上貼了幾個囍字，根本看不出有人結婚。
看來她們昨天根本就沒布置，隻是想騙我過來罷了。
這時，一個面相刻薄的女人徑直向我們走來，是陳志強的媽媽。
見到司婕，她首先便甩了個耳光過去。
「你就是這麼做人媳婦的，結個婚還把警察都鬧來，我們家的臉被你丟盡了！」
我見識過她的不好相與，卻沒想到在眾人面前也不給新媳婦留臉面。
沒等司婕回神，她便拉著兩個兒子往裡走，語氣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餓了吧，這麼晚才到，快去吃飯吧。」
說罷在進屋前又回頭狠狠剜了眼司婕：「愣著幹什麼，還不來服侍你老公。」
司婕很明顯沒想到婆婆婚前婚後對她的態度有如此大的差別，錯愕中又夾雜著憤怒。
可一息之間便又恢復了低眉順眼的模樣，看來為了錢，她什麼都能忍。
不過接下來即將開演的好戲就不知道她能不能忍了。
雖然儀式時間被打亂，可終歸還是要進行。
院子裡搭了個投影儀，這是司婕準備用來播放結婚照的。
趁大家在吃飯時，我把照片替換成了早上婚鬧的直播錄屏。
因為是無聲的，所以一開始沒人發現，直到一個小孩的聲音響起。
「有人不穿衣服，丟S人咯。」
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過去。
我隱藏在角落中，此時每個男女老少的表情我都在上輩子見過。
驚慌的神色也轉移到了司婕她們的臉上。
這個視頻已經被我剪輯過，隻留下最勁爆的片段。
因此等她們跑過去時，視頻已經循環播放好幾遍了。
也許過於著急，她過去的途中勾到地上的線，一個趔趄摔了個狗吃屎。
兩根透明肩帶也終於斷裂開來。
身後的劉心怡和李斯斯見狀立馬將她扶起，連踩住了婚紗下擺都渾然不覺。
這下大家直接欣賞到了視頻的現場版。
席間一片哗然，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