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衍釣著當舔狗的第三年。
他官宣了八個女朋友，還是沒輪到我。
一怒之下我睡了他兄弟。
醒來後男人躺在我身邊，薄唇都被我嘬腫了。
我嚇跪了。
「求你，能不能別告訴周衍。」
他冷臉，「怎麼，還想讓我給你當 2+1？」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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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定自己還在做夢。
不然枕頭邊怎麼會有張帥臉？
帥得我腿軟。
第一次夢到這種極品，我本著不浪費的心，往他嘴唇上舔了兩下。
柔軟溫熱。
心想，我還能做這種春天的夢，看來也不是非周衍不可嘛。
管他談幾個女朋友。
昨天是我生日，也是我喜歡周衍的第三年。
他空窗了好幾個月，身邊除了我，沒再出現任何姑娘。
我自作多情，以為他打算收心向我告白。
沒想到周衍當著我的面搭上了一個小學妹。
我簡直是個笑話。
想到這裡，我氣得咬牙一使勁，把夢中美男的上嘴唇嘬得啵了一聲。
帥哥眉頭微皺，伸手扣住我後腦勺，把我往懷裡塞。
輕車熟路地撬開我唇縫，舔了舔我上顎的軟肉。
我渾身一抖，終於意識到這不是夢。
捏住男人繼續向下伸的手。
尷尬一笑。
「嗨，是你啊。」
是的，我認出來了。
周衍的室友，謝玖呈。
雖然沒見過幾次，但這張帥臉我還是認識。
昨晚的聚會他也來了。
謝玖呈嗯了一聲，眼睛半睜著，還想湊過來親我。
我趕緊擋住。
連滾帶爬地翻下去穿衣服。
也不知道在安慰誰，顛三倒四說了一堆。
「昨晚我們都喝多了。」
「意外你懂吧，就是意外。」
「沒事，就當做了個夢。」
背後的謝玖呈進度比我慢。
才穿了條褲子。
鎖骨上還有一個清晰可見的牙印。
他指給我看。
「咬得這麼深，這是夢？」
我心虛地挪開視線。
「也不一定是我咬的吧？說不定是陳年舊印。」
謝玖呈氣笑了。
「行，那你過來再咬一個，對比一下齒痕。」
我：「……」
我撲通一聲跪下。
求他。
「你能不能別告訴周衍啊？」
為了展示誠意，我特意雙手合十，朝他拜了拜。
但我忘了這裙子領口很低，謝玖呈又是從上往下看我。
一下子，寬松的工裝褲頂了起來。
謝玖呈沒動，試圖用眼神瞪S我。
「喬寧，你什麼意思？昨晚剛把我睡了，還不想負責是吧？」
「昨晚我們喝多了，關系平等，不存在誰睡誰。」
謝玖呈不聽我解釋。
冷笑一聲。
「行，想裝失憶？」
「我有證據！」
2
視頻裡，我喝了很多。
滿臉都是淚，嚎啕大哭，醜得嚇人。
「三年了，談了八個都沒輪到我。」
「我是賤人，我是傻逼，我丟了女人的臉。」
被我摟著的男人又高又瘦。
我的臉在他襯衣上滾了一圈，摸著腹肌傻笑。
嘟嘟囔囔說了一堆聽不清的騷話。
然後踮起腳去親。
男人修長的手指掐住我臉。
「知道我是誰嗎？」
「帥哥。」
「叫我的名字，謝玖呈……來，跟著念。」
「念對了就能親嗎？」
「嗯。」
「能摸嗎？」
「少廢話，你快念。」
「謝……謝謝你。」
「喬寧！一共三個字你還能念錯兩個！」
視頻到此為止。
謝玖呈雙手環胸，佔據道德頂峰。
我唯唯諾諾，羞愧難當。
幸好手機響了。
哦。
不好。
周衍那個賤人打來的。
「接啊，怎麼不接？」
謝玖呈咬了咬牙。
我捂著麥克風，想去廁所接。
他長腿一伸，攔住我去路。
「就在這接。」
我：「……」
3
我主動開了擴音。
謝大小姐臉色微微好轉。
給了我一個「你很識相」的贊賞。
電話那頭。
「笨蛋，還沒起床呢，連接我的電話都這麼磨蹭。」
一句話，謝玖呈臉又臭了。
還翻了個白眼。
我：「有事？」
「也沒什麼事，和你聊聊天。你覺得昨晚那小學妹怎麼樣？」
我客觀評價，「漂亮，也挺乖的。」
「你要追她？」
「一般吧，其實也沒你漂亮，不過我沒談過這一款，嘗嘗鮮。」
我沉默了。
周衍輕笑一聲。
聲線低沉曖昧。
「不開心了？因為我談戀愛？」
「放心吧，我可不是為了女朋友冷落兄弟的人。」
「女人可不會影響我們感情。」
我不想聽了。
我是S心眼，但不是智商有問題。
「沒事我先掛了，現在有點忙。」
在我做舔狗的時間裡，都是求周衍給我一個電話，纏著他和我多說幾句。
但周衍挺煩搭理我的。
隻有在身邊出現新人的時候，為了釣著我，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我都總結出來了。
他剛分手的時候，和即將談新人的時候。
這兩個時間段對我最好。
大概是為了提高舔狗留存率，讓我心懷幻想。
這是第一次。
第一次我催著結束電話。
周衍那邊愣了一下。
連再見都沒說，直接掛斷了。
也許他在等我打過去道歉。
但這次我真的懶得理。
我也會累。
4
眼前的謝玖呈已經快炸了。
他陰陽怪氣。
「小笨蛋~你比我女朋友重要多了~」
我：「……」
要不說人長得好看就是有優勢。
謝玖呈這幅鬼樣子，我看了都氣不起來。
「你不會信他的屁話吧？」
謝玖呈盯著我，兇巴巴的。
仿佛我點個頭，他就要親手把我腦漿掏出來搖勻。
我：「我們別聊他了行嗎？挺煩的。」
也不知道哪句話讓他爽了。
謝大小姐龍顏稍悅。
「行，那我們繼續聊聊你打算怎麼對我負責。」
我：「……」
我試圖對昨晚的意外做出定性論調。
「我們酒後亂……」
謝玖呈冷臉：「你把我強了。」
「我隻說了可以親，但你動手了。」
「不僅撕爛了我衣服，還說你要看鳥，不給看就去表白牆上誣賴我偷外賣。」
我：「……」
我懺悔：「我賠錢行嗎？」
「呵。」
謝玖呈把手機屏幕懟到我鼻子底下。
支付寶餘額那一串零我還沒數明白，他又換成了微信錢包。
「行，你打算賠多少？」
「你想清楚再說，就我這質量這技術，而且我還是……」
謝玖呈精致的臉蛋染上一絲緋紅。
「我還是第一次……要加價。」
我認識到了階級差距。
謝大小姐的第一次我賠不起。
「哥，我是真心想認錯，除了錢還有別的辦法嗎？」
謝玖呈張嘴，閉嘴。
吞吞吐吐的沒說話，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廢料，耳垂連著脖頸都紅了。
他沒說話，打電話讓酒店前臺送衣服上來。
換衣服的時候也沒躲著我。
我平視，能看到謝玖呈清瘦的腰背線條。
肌肉薄且流暢。
意識到自己這時候還在想入非非，我羞愧地低下頭。
哇，屁股也好翹。
夠了！
我閉上眼。
5
謝玖呈開著大奔把我送到學校。
他握著方向盤，神遊天外。
一會兒嘴角壓不住的笑。
一會兒板著臉，在等紅燈的間隙，抽空過來瞪我一眼。
我一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呼吸聲惹惱了他。
到了校門口。
「關於賠償的問題……」
謝玖呈目視前方，耳垂紅得要滴血。
「你讓我……回來。」
「啥？」
他聲音小得很，我是真沒聽清。
謝玖呈：「……回來。」
我繼續復讀機：「啥？」
謝玖呈總算舍得拿正臉對著我。
一雙桃花眼薄怒。
「你是不是故意裝傻想逃避責任？你不僅強吻了我，還……還嗯嗯了我。」
「我隻不過要求親回來你還不同意？」
哦。
隻是親啊。
真是獅子小開口。
我們大女人有的是大氣。
「沒問題，你親 10 回都行。」
「好一言為定不能反悔！」
謝玖呈飛速接話，仿佛這樁交易賺的人是他。
呵呵，帥哥的嘴，我能把他親禿嚕皮。
他清了清嗓子。
「那現在……先親一回。」
我睜著眼看著謝玖呈湊近。
近得甚至能看到他臉上細嫩的絨毛。
突然，車屁股後面傳來一聲口哨。
還有周衍的聲音。
我嚇得渾身一抖。
「謝玖呈，你車裡是誰？」
6
毫不誇張地說，我離心髒驟停也差不遠了。
身手快如 007。
一把抓住謝玖呈脫在後座的風衣。
牢牢把頭埋進去。
整個人遮得嚴嚴實實。
自然也沒發現，在打開車窗前，謝玖呈絲毫沒猶豫。
解開了襯衫上的兩顆扣子。
露出脖子上被我嘬出來的紅痕。
車窗降下。
外面是周衍和他們宿舍的李川。
「靠！不僅夜不歸宿，你特麼還換衣服了？」
「這是什麼東西？蚊子包，一定是蚊子包！」
「旁邊是誰？我有嫂子了？」
李川聲音巨大，震得我耳膜都痛。
周衍也跟著調侃了幾句。
「誰啊，這麼能耐，把我們謝小爺都拿下了。」
謝玖呈看了眼整個人都黏車窗上的我。
「來，和我室友找個招呼。」
我：？
大可不必！
我捏緊了風衣，在一片漆黑中給謝玖呈發信息。
【你瘋了！】（立馬撤回）
【快把車開走。】
【求你~】
手機叮咚響了幾聲。
謝玖呈沒看。
他竭力克制自己想攤牌的欲望。
緊握在方向盤上的手，甚至浮起幾條淺淺的青筋。
「下次吧。」
「她現在有點害羞。」
周衍還真有幾分好奇。
同學幾年，謝玖呈從沒顯露過對女人的興趣。
怎麼突然就有女朋友了？
還這麼藏著躲著？
「那下次出來玩把你女朋友帶上，給大家介紹一下。」
「好啊。」
謝玖呈瞳孔漆黑，直視著他。
帶著一股不易察覺的挑釁。
「不過不用介紹。」
「你認識的。」
……
周衍總覺得不對勁。
謝玖呈車上的人有股熟悉感。
雖然對方遮得嚴嚴實實，可他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沒等他抓住腦中的想法，室友突然開口問道。
「你真看上那個小學妹了？」
「嗯。」
「我以為……你會在喬寧生日這天和她表白。她應該挺難過的。」
周衍：「我和喬寧就是朋友。」
「你裝什麼啊，普通朋友你對她這麼好？普通朋友你總撩撥她幹什麼？」
「我勸你最好早點想清楚，耽誤人家那麼多年，小心喬寧不要你了。」
「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周衍心裡湧上一股煩悶。
冷冷一笑。
「我倒是巴不得她喜歡別人，少圍著我打轉了。」
「挺煩的。」
突然，周衍靈光一閃。
想出到底哪裡不對勁了。
裙子。
唯一沒被風衣遮住的裙擺。
特別眼熟。
喬寧好像有條一模一樣的。
難道……
不可能。
這個念頭迅速被他否定。
喬寧滿心眼都是他，怎麼可能喜歡別人。
不過就是些欲擒故縱的手段。
這麼多年，喬寧這個直腸子都學會玩花樣了。
小貓生氣撓爪子，他也得有點耐心哄一下。
周衍點開微信。
聊天框密密麻麻。
全都是喬寧發來的。
他有興趣了就回兩句，沒興趣就當看不見。
周衍煩躁的心迅速安定。
果然，喬寧還是喜歡他的。
隻不過他在喬寧生日當天搭上了新人，讓她這次鬧情緒更嚴重罷了。
早上還破天荒地掛了他的電話。
周衍難得主動一次，準備再哄哄對方。
「還生我氣呢？」
「你要是不喜歡，我就把那小學妹刪了唄。」
「多大點事。」
對面沒回。
周衍頂了頂腮幫子。
氣急反笑。
行，犟著吧，反正隻要他勾勾手，又會圍在他屁股後面打轉。
有種就別回來求他。
7
汽車發動後，我試探著把頭上的風衣拿下來。
謝玖呈沉著臉，一言不發。
臉上寫著「我在生氣，快來哄我」。
大奔圍著學校打了個圈。
停下。
「周衍走了，你可以放心了。」
謝玖呈聲線泛著冷。
不知道自己哪裡又惹到了他，我輕手輕腳解開安全帶。
手剛剛放到車門上。
咔噠一聲。
謝玖呈把車鎖上。
「喬寧。」
「小的在。」
「你剛剛為什麼要躲？」
我一時語塞。
謝玖呈半垂著眼，神情晦暗。
過了半晌。
他開口道。
「在你把欠我的十個吻還清之前，別再去找周衍了行嗎？也別喜歡他了。」
我剛想點頭，意識到不對勁。
「那你要是親了幾次沒興趣了，我難道一輩子都不能喜歡其他人？」
「你要喜歡周衍一輩子？」
謝玖呈不可置信。
表情委屈中帶著不理解。
「周衍績點沒我高，人也比我矮了整整三公分，不會做飯還花心，他到底哪裡比我強？」
我莫名其妙：「他為什麼要跟你比？」
到底關周衍屁事？
「在你心裡誰都比不上他是吧？」
「總之以我們現在的關系，你如果還喜歡周衍，就是腳踏兩條船，沒有道德！」
謝玖呈那張被我親腫的嘴唇一張一合。
靠得太近了。
我愣神，腦中閃過昨晚的片段。
完全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總之能看出一臉不開心。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捏住謝玖呈的嘴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