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同意每個月多給我三成。
那女人嗤笑一聲,轉身叫黎銳志趕緊溫書,考個好大學,給黎家爭一口氣!
免得別人以為豪門子弟隻有鈔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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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內涵我。
我沒有參加高考,直接出國留學。
那會兒和我玩得好的,基本走的一樣的路線,包括魏欣。
我們在國外也不是純讀書,也打工,也創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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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我媽的意外身亡,讓我把創業這件事,從興趣上升為事業。
這事兒家裡不知道。
我的朋友圈永遠是買買買,玩玩玩,他們以為我夜夜笙歌。
24歲,公司天使輪融資後。
我把公司拜託給合作伙伴,回國繼續查我媽的S因。
殯儀館,醫院,派出所,曾經的佣人的老家……
我沒有大張旗鼓,但任何一個環節,任何一個人,都可能給我爸或者那女人打電話。
那天,我剛離開某佣人的老家,在盤山公路上,就出了車禍。
大卡車直直朝我撞來。
若不是我方向盤打得快,掉下懸崖的就是我。
對方車毀了,人S了。
駕駛室裡全是酒味。
我撞在山崖上,車頭變形,我受了點輕傷。
我的行車記錄儀記錄得清清楚楚,是對方忽然朝我衝來。
我懷疑是買兇S人,因為從那天起,圍繞在我身邊的意外不斷。
頻率最高的是車禍。
不是別人撞我,就是我的車被人動過。
其次是高空墜物。
以及各種其他意外,比如小區裡正在散步的大型犬忽然失控,朝我衝來……
意外,全是意外!
我先是報警,再把這些意外匯總,附上照片後,衝到黎氏總部,甩到我爸桌上。
“我媽已經S了!你是不是非要我跟著S,你才安心!”
我爸裝得好像真不知這事兒。
他認真看完文檔和照片:
“你這也太倒霉了!”
“是不是太久沒燒香了?要不我叫司機送你去廟子?你多捐點。”
“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我沒做過,你謝姨也不會做這種事!”
“你在國外的時候,她還經常叫我多給你轉點錢,生怕你過得不好,說女孩子要富養……”
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若沒有我爸的默許,那女人根本不敢做到如此地步!
“爸,虎毒不食子,我是親閨女!”
我爸朝前走了兩步,低頭在我耳邊說:
“蔓蔓,你若安分點,還是我的好閨女。”
那天,我走出黎氏。
一輛小轎車徑直朝我衝來,堪堪停在距我隻有3釐米的地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腳滑了下,油門踩得有點重。”
司機匆忙下車,看見我的眼神盡是吃驚——
“蔓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沒事吧?剛有沒有嚇到你?”
他的聲音大且誇張。
我笑了。
論S人誅心,姜還是老的辣。
這位差點撞到我的司機,正是我的前男友,鄭驥。
我問他:“做黎家的狗,感覺怎麼樣?”
他回答:“都差不多。”
我抬頭,看見我爸站在窗前。
我很清楚,這是他給我的警告,我朝他豎起大拇指。
再大拇指朝下。
第21章 外賣
34
法治社會,且是我最熟悉的帝都,我過得像喪家之犬。
國外的合作伙伴勸我回去。
“蔓,你回來,我們好好把公司做起來!”
“等公司再大一點,做東南亞市場時,你再回去,整個公司就是你的靠山!”
“你爸看見你發展這麼好,一定會後悔的。”……
理想很豐滿。
他們以為黎家隻是普通的商賈之家。
卻不知,在帝都能躋身豪門的,哪怕是最末等,也至少三代傳承。
這樣的家族,枝枝蔓蔓的關系盤根錯節。
我們那種獨角獸公司,怕還沒開始,就被我爸摁S了。
我拒絕了合作伙伴的好意。
幾天後,我去了趟魔都,當時是為了考察一個項目。
沒想到,才第一天晚上,就被人下藥了,度過了人生最迷亂的一個夜。
我不知道對方是誰。
意識陷於混沌。
藥性催發的本能無限放大。
整整一|夜,從玄關到浴室,從沙發到露臺,從床上到地上……
兩個人,明明都累得不行,明明身體到了極限,偏偏像不知餍足的野獸。
索取與給於,空虛與滿足。
生,或者S……
我和他最多的一組對話是:
——“我不行了。”
——“我也是。”
然而,一旦藥性上來,總有一人會失控。
夜,太漫長。
我記得喉間發出的甜膩聲音;記得我實在受不了了,也曾哭泣;
記得牆角的白襯衣與紅裙子;記得他額前的碎發與灼灼的雙眸……
唯獨不記得他的模樣。
直到藥性完全揮發,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
迷迷糊糊間,那人的手撫過我的臉龐,親吻了我的額頭。
他說:“抱歉,我也被人下了藥。”
他說:“乖一點,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回來。”
我當時實在太累太困,隻“嗯嗯”了兩聲,根本睜不開眼睛。
再睡了一會兒,當身體終於醒來,我爬起來,穿上衣服飛快逃了。
那夜的混亂,
在我心裡是最高機密,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並且,下意識遺忘。
後來……
因為忙,也因為疲於應對各種意外,當我發現懷孕的時候,胎兒已經三個月大了。
雙胞胎。
我想引產來著,可當時剛好出點了點狀況,身體很差,運氣不好就是一屍三命。
醫生強烈建議我把孩子生下來。
我還在猶豫。
我那虎毒食子的父親,忽然派人送了一張嬰兒床,以及一條“做人,要懂得權衡利弊”的口訊。
意思我懂:
隻要我不查我媽的S因,之前那些意外,都不會再發生。
再後來,我留在A市。
開了家做醫美的醫院,買了別墅,裝了全套安防。
我在國外那家公司,也順利經過了A、B輪融資,目前發展良好。
35
五年,
我回帝都的次數屈指可數,也就是清明和我媽的忌日,上了墳就走。
五年,
我沒有回過黎家,沒有開過股東大會,更沒有出現在帝都任何名流聚會上,就仿佛黎家從來沒有過這樣一位大小姐。
我爸很滿意,每年公司分紅準時打到我賬上。
同樣這五年,
黎銳志以黎家太子爺的身份,為人所熟悉。
我爸對他們母子是真愛,各種場合都會帶著。
黎銳志做了很多事,從黎氏基層做到高層,各種崗位輪了一圈,我爸對他贊譽有加。
然後給他投資開了家做網遊的公司,一年虧了上千萬,我爸說沒關系,練手嘛!
緊接著投資電影電視劇,有盈有虧,基本持平。
最大的成績是,捧起來了一個90後小花,直逼二線,然後把他甩了,為黎氏獲得大量八卦曝光。
他最近在投資短劇,說是擴充黎氏產業線,效果不詳。
……
我覺得挺好,偌大的家產,總需要人敗一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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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我和文凌,這事兒怪我。
無論我怎麼不想始亂終棄,最終還是沒忍得住,把他吃了。
不,是他主動送上門,非要我吃的。
這幾年,關於男色,我就沒餓過。
池淮離開後,我清心寡欲了一小段時間,主要是文凌追得太緊,我沒啥機會。
那天,我實在是餓得慌,開了個房,點了個外賣。
結果!沒想到!
打開門,看見的竟是文凌!
“怎麼是你?”
第22章 蠱惑
“為什麼不能是我?”
他不但理直氣壯,還一步跨進房門,順手把門關了。
不對,他的目標純粹是我。
“文總,講道理,這種事講你情我願的,我沒找你。”
“我可以,也願意。”
他低著頭步步逼近,指尖順著我的手臂滑到手腕,捉住反剪到後面,再猛地一收手臂。
我的小腹貼在他的腰上。
雄性荷爾蒙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
氣息有點不穩。
“文凌,就你的身份地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耗在我身上?”
“我喜歡你。”
“我給不了你愛情!”
“沒關系,我給你……”
他的聲音愈發深情,呼吸落在我的唇畔。
我被蠱惑了。
“乖一點,閉上眼睛。”
吻一點點落下,從眉心到唇角……
混亂的日光,飄搖的窗簾,紊亂的呼吸。
克制又奔騰,不可言訴,一望無際。
還有男人灼灼的雙眼,過分英俊的臉……
我總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個夜晚,也是這樣迷離,似真似幻。
直到夕陽西下,
他把我緊緊摁在懷裡,吻我的眉心。
“蔓蔓……”
“以後別找其他人,好嗎?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他的聲音很溫柔。
太過清澈的眼神,太過深情的星光,他看著我,仿佛看著全世界。
我一下慌了,亂了。
感情這玩意兒,我從很多年前開始,就不願碰,不敢碰。
“別鬧!你這樣的話,我就隻能走了……”
我幾乎是狼狽從他身上爬起,赤腳就要逃。
他一把按住我,撞入更深處。
“好,咱單純點。”
他很生氣,又莫名心情好。
洗澡的時候,還哼唱了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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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文凌的關系,從那天起就徹底變了。
他開始恃寵而驕,要親親,要抱抱,要分我的床,還要親我兩個小崽子,像一條黏人的大金毛。
還S不要臉的把他的衣服塞進我的衣櫃!
我驚呆了!
當年池淮在的時候,他也是睡客房,所有東西在客房,我有需求才讓他進我主臥。
等等,我為什麼要用“當年”這個詞?
池淮明明離開才不到兩個月,竟仿佛過了很久。
“我和他能一樣嗎?”文凌抱著我問。
“有什麼不一樣?”我問,“不都是床|伴嗎?”
我故意這樣說。
文凌身體僵了下,很快恢復自然。
“我比他好看!比他聰明,比他會審時度勢,更重要的是,比他更懂你……的身體。”
我沉默了。
文凌和池淮,最大的不同是,文凌不需要依仗我生活。
所以,某些時候,他更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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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來。
這天,文凌起床時忽然問我:“今年過年,你打算在哪兒過?”
我愣住了,我已經在A市過了五個春節,目前沒有其他打算。
於是我問:“你應該要回港城吧?你在A市待了太久了。”
他笑著俯身親我。
“我回去做什麼?媳婦兒沒追到,回去多沒面子!”
我側頭,假裝沒聽見。
這種明示暗示的話,若換成任何其他人說,我直接砸錢趕人了。
“你和兩個小寶貝在哪兒,我就在哪兒,陪你們守歲。”他這話說得自然。
我心裡有些異樣,久違的溫暖。
那一瞬間,我甚至想,如果時間倒流十年,20歲的黎蔓遇到文凌,也許就心動了。
“對了,有沒有想過回帝都?”
第23章 腹黑
我心裡“咯噔”一下。
堂堂文家家主,費盡心力接近我,終於要說出他的目的了嗎?
我抬頭看著他。
他摸了一把臉,自嘲一般:
“怎麼了?我想見家長的心思這麼明顯?”
我微笑著看著他,沒有說話,心裡全是計較。
他猶豫片刻,最終開門見山——
“我承認,我對你確有企圖,但是至始至終,我所圖的隻有你的人。”
“想陪你回帝都,一方面,我希望你帶我見你母親,給她上柱香,也算得到你的承認;另一方面,我想幫你把黎家拿回來。”
“四年,若不是因為孩子們,你早S回帝都了!”